到言行一致,心口如一,時時刻刻都要想到咱家的身家性命都是陛下的,要為陛下忠貞不二。”
鄧滄瀾一本正經,道:“遵玉公公教誨,滄瀾時刻銘記在心。”等玉公公一走,鄧滄瀾馬上正色道:“幾位將軍留步,我們再商量些事吧。”眼角卻有些不自然地瞟了一下小王子。我知道他早就打定了主意,把玉公公敷衍走了後這軍機會才正式開始,所以故意不叫小王子的吧,只是小王子跟了來,讓他有些不自然。我知道他對小王子還不夠了解,道:“好,小殿下,你也坐下聽聽吧。”
小王子一下精神起來,道:“是。”他是監軍,照理我該聽他的,現在他倒似地軍團的一個下級將領而已。鄧滄瀾又是一怔,臉上這才和緩一些,伸手招了招,門口的護兵掩上門,低聲道:“楚將軍,邵將軍,今日請你二位過來,再將後天發動總攻之事商議一下。”
定下的計劃是九月一到抵達南安城,修整一日,九月三日發動攻擊,十日內必要將南安城奪下。南安城雖是十二名城之一,但周圍地勢平坦,無險要可守,是十二名城中最不具軍事價值的一個,因此以前也沒有駐軍。但蛇人盤踞南安城已久,我們也不知它們到底將城池建得如何了,商議的結果,也就是步步為營,小心從事。此番赴援帝國軍不能出全力,要在這個前提下幫助共和軍奪取南安城,並不是太困難。
各項事誼安排妥當後,我也該回去準備晚間的聯軍會議了。我讓馮奇把馬匹牽過來,正待叫正和邵風觀嘀咕什麼的小王子隨我回去,鄧滄瀾忽然走過來道:“楚將軍,我備下薄酒一席,請楚將軍賞光。”
鄧滄瀾並不愛喝酒,他突然叫我喝酒,多半有什麼要事要說了。我道:“多謝鄧將軍,只是我得趕回去了。”
“沒關係,只不過小酌兩杯而已,誤不了事。”
我道:“也好。要不要叫邵將軍?”
邵風觀正在一邊和小王子說著什麼。小王子對風軍團最感興趣,多半在打聽飛行機的事。鄧滄瀾看了那邊一眼,道:“不必了,邵將軍對付小殿下已來不及,一時半刻沒空,哈哈。”
他看向邵風觀的目光有點異樣。看他的樣子,我心中忽地一動,似乎鄧滄瀾對邵風觀並不是推心置腹,隱隱有些不信任之意,難道他猜到了邵風觀對文侯的不忠?不自覺地,我想到帝君在勝友樓對我的一席話了。帝君即位後,便如換了個人,他讓我發誓向他效忠,同樣也收買了邵風觀,而作為帝國水軍都督的鄧滄瀾,會不會也已被帝君收買?但轉念一想,便覺得不可能。邵風觀對文侯心存芥蒂,我又是名義上的安樂王郡馬,都有收買的楔機,鄧滄瀾卻是文侯一手提拔的心腹,帝君也不是呆子,應該不會動他的主意。也許,邵風觀自從東平一敗遭貶後,雖然重獲啟用,但在文侯心中,他便不再是自己最親近的心腹了,鄧滄瀾自然不會與他商議最隱秘之事。如此想來,我被帝君收買之事,文侯應該還不知道。帝君當太子時,我對他頗為看不起,總覺得他這人只知吃喝玩樂,實是紈絝子弟一流人物,沒想到即位後居然如此精細厲害,也不由得暗自佩服。我也打了個哈哈,道:“好吧。”
進了一邊小屋,果然放了一桌薄酒,薄到只有一盆魚肉片和一盆豆腐乾而已,酒也只有一小壺。這魚肉片做得也不見得如何精緻,與方才邵風觀捕來的海味不可同日而語。看來水將與風將雖屬齊名的後起名將,在飲食一道上,鄧滄瀾實較邵風觀不講究多了。鄧滄瀾給我倒了一杯,道:“軍中簡陋,楚將軍休怪輕慢。”
我抿了一口酒,道:“鄧將軍取笑了。請問究竟有什麼事?”
“你們方才過來時,共和軍似乎有些異樣,發生什麼事了?”
我道:“他們似乎在搜尋什麼人,大概是個逃兵吧。”我在透過共和軍營房時,丁亨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