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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對準了它,喝道:“下去,你們這些怪物!”

我的長槍一槍刺落,那個蛇人本來從城壁上游上來便很困難,我這一槍刺下,它根本沒辦法躲閃,只是用黃亮的眼睛掃了我一眼。

那和人一模一樣啊。

我不禁心頭一寒,手上卻不松,一槍刺了下去。槍尖才到那蛇人跟前,它突然伸出一隻手來,一把抓住了,用力向裡奪去。

這力量大得異乎尋常,我被它牽得幾乎要摔上城。我一個踉蹌,幾乎抓不住那槍,這時,邊上有兩支槍刺來。

三支槍齊向那蛇人刺去,連這蛇人也擋不住了。它右手握著的一杆大刀一揮,我一下放手,它一手抓著我的槍,身體卻向城下落去。這一落,卻“劈哩啪啦”地,把爬在它身後的幾個蛇人也撞了下去。

可這幾個蛇人一落地,卻又沒事一樣,重又向城頭撲來。

城上,到處都傳來了刀槍撞擊的聲音。好在,蛇人在爬牆時很不熟練,它們只有兩條前肢,沒有腳,這城雖然到處是凹坑,但對於蛇人來說,攀上城頭還是勉為其難的。

我又抓過一枝長槍,奮力將迫上城來的蛇人逼退,但越戰越是心驚。蛇人確實不擅攻城,如果它們攻城時象野戰一樣兇狠,這城恐怕早就陷落了。上午,我們不曾一敗塗地,也實在是靠龍鱗軍的衝鋒撼動了蛇人的膽魄吧。

我手上的長槍已沒辦法再放下,那些蛇人已一個接一個,幾乎連成了一串。它們的攻勢明顯增強了。我逼退了幾個,這時,卻有五六個蛇人同時向城上爬來。它們也學了乖,當先一個手持木盾,後面幾個成一長串跟在它後面。這頭一個手上不帶武器,只拿著那木盾當傘一樣罩在頭上,任城頭矢石如雨,它們一步步逼上來。若讓一個蛇人上得城頭,那必要纏住十幾個士兵的。如此一來,城防必須會被它們撕開一個缺口,後果只怕不堪設想。我把那杆槍橫在邊上,從邊上搬起準備好的磚石,向下砸去。那個蛇人倒也堅忍,石頭將那木盾砸得如同擊鼓,它卻寸步不讓,仍在慢慢攀上來。另外的蛇人看樣學樣,有不少蛇人也這般向城頭攻來,九營那邊,已經有一個蛇人上了城頭,正與九營兵丁纏鬥,城上,已有中軍急速調上來增援。

隨著石塊砸落,那些蛇人的攻勢越來越急。石塊在城下已積起了一堆,更有利於蛇人的攀爬。我暗暗擔心。現在城下的石塊還只是積了有及膝的高度,若再積下去,那些蛇人只怕在城下一長身便可夠到城頭了。可若不砸石塊,只怕我們連一時半刻也守不到。

我的心臟在劇烈地跳動,似乎要跳出口來。就算我身經百戰,至此時也有點心慌了。

這時,城下又衝上來一批中軍士兵前來助戰。前鋒營守禦的這段城牆是最為吃緊的,蛇人進攻最為激烈,武侯一定也看到了。百忙中,我抬頭看了看,城上的譙樓上,武侯正站在譙樓欄邊,一手長槍拄地,一手扶著欄杆,看著戰況,傳令兵象螞蟻一樣絡繹不絕地跑上跑下。

武侯正在指揮作戰啊。我的心中不由一定,伸手一摸,想抓起邊上的石塊,卻摸了個空。原本張龍友在後面幫我搬運石塊,現在卻不知讓哪兒去了。我手上只這麼一鬆,那幾個蛇人又攀上了幾尺。邊上一些搬運石塊計程車兵見到事態危急,也加入到守城中來,將手中的石塊砸下。但城頭上,能投擲的石塊已不多了,若蛇人再這麼攻上來,只怕難以不繼。我有點心焦,喝道:“張龍友!呆子!你在哪兒?”

這時,卻聽得張龍友道:“將軍,我來了。”

我眼角一瞥,卻見張龍友提著兩桶水走上城來。隔了還有一段距離,卻聞得到裡面滿溢著的酒氣。看來,那是兩桶酒。

我心頭怒不可遏。看來,德洋稱他是“呆子”,實在沒叫錯。他拿酒來做什麼?若說為戰後慶功,現在還不知哪一方會在戰後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