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駁的是一名比亞雷文長個三四歲的青年,他名叫“艾倫”,是投靠亞雷文家親戚中,比較有份量的人物。
“閣下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是在懷疑亞倫少主的正統性嗎?”
“老先生別這麼激動嘛,我並不是在懷疑任何人,只不過想把讓事實變得更清楚罷了。”
“好!我倒聽你說說怎麼把事情變得更清楚!”
羅傑瓦將手中的木杖用力一跺,隨即坐了下來,氣憤地瞪著艾倫。
“其實說來也很簡單,只要讓我們都有拔劍的機會,誰拔出劍來,不就代表誰是勇者的繼承人嗎?”
聽到這句話,原本已經是不發一語的亞雷文,臉色變得更加慘白沉重。儘管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幾個人知道亞雷文無法拔出劍來的事實,但是這時候的他,心情卻一點也無法輕鬆得起來。接下來的時間中,主要依舊還是艾倫與羅傑瓦的辯論。一邊堅持要讓每個人都有機會,而另外一邊,則是強調著亞雷文的正統性。
只不過這一切看在其亞這個外人眼中,卻是覺得可笑至極的。雖然不能說艾倫或是羅傑瓦哪邊的想法是對是錯,但是單單為了這些所謂的血統在爭辯,實在讓他這個外人看來覺得好笑。
“仔細想想……我父親不也是這樣的嗎?”
突然之間,其亞想起了那個同樣很重視血統的父親。他也是這樣,如此在意著這些無法改變的事情。
事實上,原本的其亞也是如此,不過在他遇見崆流與眾人之後,卻漸漸忘記了這些。因為與崆流等人的相處,他絲毫不覺得血緣身分上,會造成什麼樣的隔閡或排斥,相對的,一但在意著這些無謂的事情時,自己才真的是與他人創造出了隔閡。
“你這小子不要太過份了!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亞雷文有勇者的血統也不見得代表他是勇者’?”
突然之間,羅傑瓦的大吼打斷了其亞的回憶,而在同一時間,場面也異常激動了起來。
而再也無法繼續忍耐著聽眾人激辯的其亞,索性趁亂站起身來,走出了會議廳。不知不覺之中,他又再度來到了海邊。
由於此島的海運並不發達,港口處的船隻也只是為了每月一次的補給品,以及一些視需要而定的交通船,因此屬於沙岸的這片海邊,總是冷冷清清。
然而,今日的情形卻有一點點的不同。只見一個年約二十出頭,可能比其亞大上一點點的女性,這時正坐在沙灘的礁石上,遙望著遠方的海潮。
女性穿著就像是個女劍士,一襲輕便的革式鎧甲,以黑色的緊身衣為底,鮮紅色的束腰,將她的充滿曲線玲瓏身材烘托到極至,而下身也是穿著方便動作的黑色革褲,整體裝扮配合上充滿野豔氣質的相貌,雖然美,但卻給人一種不大能夠接近的感覺。
然而,這種氣質卻偏偏最能吸引其亞,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走到了女性所坐的礁石旁。
“看夠了嗎?”就在其亞打算找些話題之際,女性突然這麼說著,並且彷佛刻意地交換了一下雙腿的姿勢,讓那從小腿延伸至臀部的美麗曲線完整呈現在其亞面前。
單憑著這簡單的動作,就足夠讓些男人按耐不住性子衝上前了,但其亞並非是個急色鬼,他只是微微一笑,並且移開了視線。
“你應該不是這裡的人吧,至少不是來很久的。”
“有趣的問題,為什麼你知道呢?”
女性說完,挽了挽自己隨風飄逸的金色長髮,並且轉頭看了其亞一眼。
“因為我住在這裡的時間中,從來沒看到你這樣子的人。”
“我這樣子?那是什麼樣子呢?”
“嗯……這樣奇怪的人吧。這裡通常都不會有人來的。”
其亞如此說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