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超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雖然在名義上他是張學林的師叔,當時兩個人的武道修為其實完全相反,在張家中的地位更是有著天壤之別。所以在面對張學林的那番話之時,他竟然不敢反駁。
粱晨的臉色微變,道:“師兄,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
“算了?”張學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奇異的笑意,當這個笑容突兀出現的那一刻,他身上的那種光明正大,令人信服的氣質和力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得罪我們張家的人,有幾個能夠有好下場。”
粱晨的眼睛一亮,道:“既然如此,師兄,您為何要向那小子服軟。”在他們這些人中,粱晨無疑是最為痛恨贏乘風的人了。正是因為敗在了贏乘風的手中,所以他才會考核失利,成為了眾人的笑柄。如果說雙方一笑泯恩仇的話,那麼最不爽的絕對是他。
張學林微微一笑,道:“贏乘風如今得封師祖厚待,任何想要針對他的行動,都會迎來封師祖的怒火。嘿嘿,我們張家雖然家大業大,但縱然是老祖宗出關,也絕對不會因為此事而與封師祖作對的。”確實,在器道宗最頂尖的那些人中,沒有幾個會在意他們這等層次的爭鬥。既然封況對贏乘風照顧有加,張家老祖宗就絕對不會因此而與封況交惡。
粱晨的臉色一黯,他恨恨的道:“莫非此仇就永遠也報不了麼?”在擂臺上,他被贏乘風取巧打了下去,這可是他一輩子的恥辱,所以千方百計的想要找回這個場子。
張學林嘿然一笑,那笑容中隱隱的有著幾分陰森的味道。
如果此時程新等人還在此刻,並且看到了他臉上的笑容之後,那麼對他的評價肯定會下降許多了。
“得罪了我們張家,又豈有好果子吃。”
單超的心中豁然一動,道:“學林,莫非你已經有計劃了?”
“嘿。”張學林的嘴角彎起了一個奇異的弧度,道:“我已經給他送上了一份大禮,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單超、粱晨等人面面相覷,他們怎麼也想不出張學林究竟施展了什麼手段。
不過,單超的臉色還是立即變了,他沉聲道:“學林,你可不要露出什麼馬腳來,若是因為我們的事情而拖累了你,那我們才是真正的悔之莫及呢。”
粱晨連連點頭,道:“師兄,贏乘風那小子乃是靠著封師祖的撐腰,所以才表現的如此猖獗。當時既然封師祖喜歡他,並且將他當做傳人一般的培養,就絕不會對他不理不睬。您的安排若是被封師祖知曉了,怕是立即會引起軒然大波。”
張學林仰天打了個哈哈,道:“你們別忘了,剛才我已經在執法堂的程新長老和數位同門的見證之下與他握手言和了。嘿嘿,就算他出了什麼事,也絕無可能怪到我的頭上。”
單超等人相視一眼,無不是又驚又喜,心中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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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法堂的一間雅室之內,贏乘風盤坐於木椅之上,拿著手中的小盒子用指頭滴溜溜的轉著。
在這個房間中,除了他之外,還有著程新長老亦在其中。
“贏小兄弟,你們這一次能夠化解干戈,實在是令人欣慰啊。”
贏乘風微怔,連忙道:“既然前輩都已經親自出面,在下還有什麼好說的。”他微笑著道:“就憑前輩在入門儀式上的表現,就足以令晚輩做出這樣的承諾了。”事實上,贏乘風雖然礙於形式答應了下來,當時在他的心中卻始終都在懷疑著。
張學林,他真是一位謙謙君子麼?
或許是因為擁有強大的精神力量的關係,所以贏乘風隱約的可以感應到,那位年輕英俊的少年似乎對他有著一絲掩飾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