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看見了老煙的短影片平臺——
他沉默了下,在衛枝震驚的目光下,抬腳踢了對面的人一腳:「你和姜南風徹底完了?」
他嗓音低沉,成功地把一欄車的人的目光全部吸引到了老煙身上,此時在場的除了背刺,還有兩個單崇的徒弟,經常跟著他們一起玩兒的,對衛枝來說也算眼熟。
背刺「啊」了聲,望著單崇,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又聽見男人問:「那你現在心情怎麼樣?」
纜車上其餘眾人:「……」
「我要是你,我跳起來也跟他拼命。」背刺轉過頭對老煙說,「哪怕他是老虎,我也要做瘸一隻手的武松。」
衛枝一臉尷尬地收回自己的手機,想了想感覺還是不太對,在腳下踢了男人一腳,以表達自己的人道主義立場。
單崇被踢這一腳還挺委屈:「幹什麼,老煙今天出現在這不是給你上課?他心情不好你就等著挨罵吧。」
」我為什麼要等著挨罵?」
「從廣州回來多久了,你後刃下去了嗎?右手摸到雪了嗎?屁股收回去了嗎?」
死亡連問。
從廣州回崇禮也快大半個個月了,除了陪山有木選手集訓那幾天,衛枝起早貪黑天天在雪道上跟雪面死磕——
前刃標準姿態下去了,且下得很去(?),左手能摸著雪了,且姿態優雅又好看;
換後刃就稀巴爛了,跟換了個人似的,無論如何都下不去,那姿勢是改了又改,右手離雪面大概是遊魚和飛鳥的的距離暫且不提,標準後刃屁股應該幾乎在雪板上方,她總是因為前腳蹬不住,屁股懸空在外面……
這是她的痛。
不能提。
她還以為單崇不知道呢,誰知道老煙的嘴巴是個漏勺,還帶告狀的,就他媽很人心難測……
想要譴責地望向對面坐著的「老師」,目光在他臉上降落打了個轉,衛枝又沒好意思開口,於是抿了抿唇,沒吱聲。
就看見滿纜車尷尬的氣氛裡,原本在看手機的老煙不急不慢抬起頭,看了眼他師父,語氣平靜地說:「我心情挺好的。」
一纜車的人看著他。
「單曲迴圈三個月,再好聽也他媽得換首了,」老煙說,「這不是剛剛好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放下手機給所有人看,聊天介面是他和一個美少女戰士月野兔頭像的小姐姐聊的火熱,看著應該是剛加來約課的——
這種聊天都不帶乾巴的。
光「你現在什麼水平」「有自己的板和鞋等裝備不」「價格」「你想學什麼」「你想什麼時候上課」這一系列問題……換了單崇可能十句就聊完了,或者根據他不接萌新且貴的人盡皆知的事兒,前面一系列問題都能直接省略,五句聊完。
但換了老煙他們這種零基礎偶爾也接一接的就不一樣了——
如果有心想閒聊,每一個問題都能輕鬆拓展個十幾句,能他媽聊一個上午不帶停。
衛枝掃了一眼,不怎麼意外地發現他們光互相表情包都能發上一會兒,堪稱火熱。
她也沒說什麼,根據她的理解老煙和姜南風就是在互渣的過程中走向滅亡的,剛開始是老煙沒想好好談戀愛,然後等他睡醒了姜南風又支稜不起來了——
俗話說的好,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姜南風走後,老煙又開始滿世界撿萌新。
纜車到站,下纜車的時候單崇站起來,看了老煙一眼,最終還是一個字沒說,抱了自己的板,先下去了。
衛枝抱著自己的板跟在老煙屁股後面。
兩人剛在高階k道面前站穩,這時候從旁邊「啪」落下來塊saloon,這牌子的雪板以公園板稱王稱霸,雪板上的固定器是八字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