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嘴八舌,在他們的嘴巴路戴鐸和單崇已經變成了黑白雙煞。
衛枝想告訴所有人黑的那個真的有女朋友啊,是我是我是我是區區不才在下我!
但她沒那個狗膽,餘光瞥見單崇抱著板在往這邊走呢,她直接雙腿一軟,往門板花滑大哥身後躲好了,小聲地說:「他們都挺有名的,認識不是很正常嘛?」
眾人這才沒抓著她追問。
而此時單崇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原本他就沒準備過來的。
只是剛才做完動作落地後,彎下腰摘板時候不經意往人群那邊瞥了一眼,就在一大堆牛仔褲中年看到兩條白花花的腿……
啊。
也不算白花花的腿,就是黑色小短裙和長靴中間有一節皮肉,小姑娘本來就白麼,黑色的裙子和黑色的靴子把中間那一節襯得格外觸目驚心。
他一眼就看見了。
那兩條腿原本站在賽道最前邊,在他剛拉開一邊固定器拿出腳的同時,她迅速地往後退,鬼鬼祟祟退到人群中央,在一個……大概有她兩個那麼寬的年輕胖老哥身後站穩。
單崇直起腰,隔著雪鏡肆無忌憚地掃了那邊一眼,從高處看他家那小姑娘確實藏的挺好啊,大隱隱於市。
……藏?
藏什麼藏?
早上乖乖聽他話穿條褲子,這會兒他還真不一定能看見她。
隔著護臉,他哼笑一聲。
於是腳下朝向一變,拖著板就過去了。
往人群跟前一站,男人把雪鏡掀了,帶著護臉,露出那漆黑的眼,眼型像把刀似的,自帶威嚴的氣場。
鼻樑上那顆痣,淡褐色的,能讓人忍不住就盯著它看呢,順便腦補下護臉下傾國傾城的臉。
扔了滑雪板,男人靠在欄杆邊和那個負責人閒聊了兩句,無非就是「下午麻煩您了啊」「沒事應該的」這種,負責人身後那群人怎麼看他怎麼嘆息他是沒感覺到……
但人群中有束鬼鬼祟祟在他臉上打轉的目光,他感覺到了。
指尖一彈。
他又起了點壞心思。
「下午別問太刁鑽的問題,」男人聲音裡透著前所未有的溫和,「除了單板滑雪之外別的問題,我可答不上來。」
「那不能提。」負責人大手一揮,「肯定不讓隨便什麼人跟您聊啊!」
「嗯,那你可好好挑提問的代表。」
「那肯定,那肯定。」
單崇嗤笑了聲,眼角含著笑,目光不經意般往人群中一掃,隨後輕輕頷首,說:「行。」
感覺到人群裡盯著他那束目光,火辣辣的都快淌血了,他玩兒夠了,站直了身,彎腰撿起滑雪板,衝著人群方向懶洋洋地擺擺手——
看著也就是朝所有巴巴望著他的人揮揮手,轉身走掉了。
等男人離開,重新回了跳臺那邊。
衛枝已經大腦空了——
就剩一堆彈幕佔據全部思想。
彈幕內容是:他看到我沒他應該沒看到我我藏的那麼好他肯定看不到我他要是看到我肯定就來跟我打招呼了那萬一他是故意的呢他應該不會故意的宇宙的盡頭是什麼滑雪的巔峰長啥樣男人的劣根在哪裡……
旁邊的小姐姐用手肘捅了捅她,笑嘻嘻地開玩笑:「阿宅太太,你要是認識雪圈內部人士麻煩託他們打聽打聽,等哪天這位大佬分手了,麻煩昭告天下。」
衛枝被她捅得搖晃了下。
逐漸從驚嚇中醒了。
衛枝:「嗷。」
衛枝:「那估計不用等太久吧?」
衛枝:「明天。」
小姑娘沉默了下,幽幽地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