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文明點,纜車上呢,全聽你發言。」
「你妹哭了!」
「她天天哭。」單崇一點不慌,「哭一會兒就好了。」
「什麼哭一會兒就好了,你自己想辦法!真的是,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成天不著家還在找事兒!」
那邊罵完就掛了電話,單崇都被吼得耳鳴了,一纜車人囧囧有神的注視中,他倒是一臉淡定,隨便分析了下,無非就是單善刪了戴鐸,給他截了個圖,然後又屁顛顛跑去加人家……
然後戴鐸腦子一向是有那個大病的,估計沒給她透過好友申請。
單崇想了下,就給群裡發了個資訊,讓他們看看身邊有沒有長得像戴鐸的人形生物。
有的話,通知他一聲。
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找著他的人,求他讓他把妹妹加回來這種事單崇肯定不會幹——
就當著面給單善打個電話,讓她有眼淚哭給戴鐸聽,他扛得住就繼續別加她,他也是挺喜聞樂見的。
……
到了山上,原本以為戴鐸在隔壁雲頂雪場,單崇還琢磨直接滑過去找他。
結果過了一會兒有個徒弟發了張圖,說戴鐸在山腰雪場。
單崇給戴鐸打了幾個電話,這王八犢子可能是在跳臺沒看手機或者故意不接,總之人沒反應,單崇說著不管他妹,但是也不能真不管,自己作出來的死還得自己填坑,他不得已就準備親自去一趟——
山腰雪場就是上次衛枝自己跑出去滑,擱那遇見萬通堂的人,被坑進公園,摔到坐輪椅回去的雪場,一聽到山腰雪場的名字,她就瞳孔地震。
「沒事,每年從那坐著輪椅退出去的沒有一百也有幾十,」男人的聲音輕飄飄的,「都多久了,誰還記得你?」
她又不是什麼名人。
衛枝覺得這人說的也挺有道理,再加上想知道單善和戴鐸怎麼回事,八卦心起,心一橫就跟著去了。
此時她忘記了,她不是什麼名人,她師父兼男朋友是。
一個小時後,他們到達山腰雪場。
今日的山腰雪場依然熱鬧非凡,秉承一向的特殊雪場畫風,在這落地先十五加七隔離的大環境下,不知道擱哪冒出來的外國人人潮洶湧……進雪場時候雪具大廳門口就擺了個很大的臺子,好像是有個什麼杯賽,宣傳臺是比賽報名用的,臺子上宣傳幕布寫了好多好多大品牌贊助,工作人員在發宣傳單,周圍圍了幾個外國友人,也在看。
衛枝路過事後聽外國友人樂呵地準備報名。
聽的太認真,順手也被塞了一張宣傳單,她拿起來看了眼,第一眼就看見比賽第一名有三萬塊,第二眼看見了大跳臺專案。
她條件反射地轉頭看了眼單崇,後者目不轉睛從臺前經過,餘光都沒給一個。
衛枝想了想,把宣傳單折起來了,放兜兜裡,然後抱著板跟他上了纜車。
山腰雪場的公園挺大的,地形道具很全,各種跳臺和u型池都有,到了地方,衛枝還蹲在那彎腰穿板,就聽見有人喊單崇,問他怎麼來了。
單崇掀了掀眼皮子還沒說話,就聽見那人「喲」了聲:「這不是上次坐輪椅的小姑娘嗎,怎麼著,苦練兩個月,師父帶你來一洗血恥啊?」
衛枝當下手一抖,固定器都插歪了。
直起腰轉頭看著身邊的男人,後者抬起手,相當溫柔地替她把護臉戴上:「偶爾有那麼一兩個記性好的也沒辦法……來,護臉戴上他們就認不出來了。」
衛枝忍了忍,把髒話忍了回去。
兩人正說話呢,在他們身後的跳臺,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跳臺上出來了——
在起跳處就下蹲做好起跳姿勢。
出跳臺瞬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