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衛枝捂著嘴小小打嗝兒的時候,這晚宴才算準備散,她像沒有靈魂的木偶被男人牽出餐廳,牽到停車場,找到他那輛破車。
門開啟,她一隻腳剛搭上踏板準備往上爬,就聽見男人在身後問了句:「要抱你上去不?」
衛枝猛地回頭,瞪他。
單崇站在那一臉自然:「怎麼了?」
她吭哧吭哧地爬上車,在副駕駛坐穩,想了想非常氣不過地踢了踢車前檔:「你不許再看我畫的東西啦!」
單崇沉默,半晌「哦」了聲,替她關了車門。
「啪」地一聲,給她嚇得差點兒從座位上化身竄天猴蹦起來,惶恐地捏著安全帶正琢磨男人似不似生氣啦這個人怎麼脾氣那麼壞……那邊他長腿一邁上車了,發動了車,用毫無波瀾的聲音說:「有本事你把我眼珠子挖出來。」
衛枝:「……」
單崇:「管天管地還管個快三十歲的老男人看漫畫?」
衛枝:「……」
好氣。
但是沒辦法反駁他。
媽的。
……
到了公寓,衛枝先洗漱,然後換單崇。
趁著男人去洗澡,身上穿著睡衣的小姑娘火速地抓過他放口袋裡的手機,非常損地先把他帳號裡的錢全部買了《健身房日記》,花光光。
然後退出登入,刪除app。
一系列操作弄完,男人從浴室出來。
見小姑娘趴在自己床上翹著腿看韓劇,他隨手扔了在擦頭髮的毛巾,彎下腰,修長的指尖捏著小姑娘的下巴把她的臉掰過來,在她軟軟的唇上親了一下。
發間一滴水珠飛到她的臉上。
「app刪了?」他問。
她一頓,滿臉寫著「你怎麼知道」望著他。
男人嗤笑一聲,這種腳指頭都能猜到的事兒,都懶得回應她這大驚小怪的模樣,抬手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挪開,然後一掀被窩,跟她一塊兒擠在那張小小的單人床上。
衛枝踹了他一腳,人家紋絲不動。
她沒辦法,只能哼唧著委委屈屈地玩兒疊疊樂似的趴在他胸膛上,還想繼續看劇,但是耳朵貼著他的胸口,聽著他平緩的心跳,手機裡演什麼她都看不進去了……
琢磨了半天,她抬起頭盯著男人的下巴。
「想問什麼就問。」男人正看微信,垂著眼,「這樣的姿勢我也不好揍你。」
話語落下,就感覺到她伸手,相當討好地摸了摸他的耳朵。
猶豫了下,她問:「你沒有心情不好吧?」
「……」單崇劃拉手機的姿勢一頓,「你看我像心情不好?」
衛枝眨巴了下眼,真誠地說:「我看不懂,不然還問你幹什麼?」
他們誰也沒有挑明地說下午的事兒,他能心情不好不就那一件事麼,這會兒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願意接受這活動我就做好了回答這些問題的準備,你以為天天在各種渠道私信問我這些的人少?」
略微嘲諷地輕笑一聲,男人放下手機,將懷裡的人往上拎了一把,低下頭咬住她的唇——
「早就心裡打了八百萬次腹稿了。」
她身上就穿著那條白色的吊帶睡裙,這會兒綿軟地貼在他的身上,他手一撫,掌心貼著她光滑細膩的背,身上的體溫都傳遞到了他的身上。
被子與衣料摩挲發出沙沙聲響。
她被他壓入柔軟的被窩裡。
被他親的哼哼唧唧的。
沒一會兒就感覺到他抱著她的力道越來越大,懷中滾燙……她從她手臂裡掙脫出來,蹭著咬他的唇角,小聲讓他差不多得啦。
什麼叫差不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