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天資平庸,那麼他可以甘心淪為普羅大眾中不起眼的那一個,去整他所謂的親近自然,」戴鐸說,「但如果就這點追求,為什麼不去玩悠悠球,玩什麼極限運動?」
姜南風就要被他洗腦了。
想了想,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反駁他,畢竟他說的她也不是很懂,只是覺得「悠悠球」和「極限運動」的區別又很有說服力。
看了戴鐸一眼:「我恐速。」
「我看著,摔不了。」戴鐸語氣很平靜,「只是回山,難度就跟落葉飄是一樣的,只不過立刃更高的落葉飄。」
姜南風聞言沒反駁什麼,只能暫時強行克服對速度的恐懼,在高階道一遍遍地練著後刃走刃——回山的過程。
「身體往下壓,腳尖翹起來,核心繃緊,用你的胯去找地面——鎖胯,意思就是你的胯摺疊角度與雪板夾角始終不變。」
「你的雪板現在最多立到45°,如果你重心夠放下,就可以立得更高。」
「停下以後看看自己走的痕跡是不是一條線。」
姜南風回頭看了眼,雪道上歪歪扭扭一條雪痕,有線也有挫雪:「有點難。」
「要不怎麼說『一刃難求『。」戴鐸淡道,「別著急。」
姜南風換下一個後刃,身後的聲音不斷響起——
「後刃的時候,為了幫助穩定滑行,可以適當開肩,挫雪換刃的時候負責的教練會要求你們不許開肩,但是在刻滑裡,微開肩滑是被允許的。」
「不對,開肩不是讓你胯也轉過去。」
「腳背勾起來。」
「核心散了。」
「不對,再來。」
戴鐸的教學方老煙完全不同,不再有人追著後面唸叨「姐姐慢點」「前面有雪包……鴨」,她摔了也不會有人笑著伸手拉她起來,讓她儲存體力——
遇見雪包,戴鐸會告訴她,摔是因為立刃角度夠了,身體重心卻沒放下來。
他不會拉她起來,但是會滑到她前面,堵住她前面的路不讓她繼續往下呲溜,耐心等她自己爬起來才走。
「重心,重心,肩開啟,胯鎖住,別動。」
在又一次的下山中,姜南風努力按照身後的聲音將身體下壓摺疊,有那麼兩秒她的身體已經低到前手幾乎就要碰到雪面——
刻滑不一定手手摸雪面,但是手摸著雪面,那就已經是在刻滑入門的邊緣蠢蠢欲動
她心都提到嗓子眼,心跳加速,風吹起她的頭髮,雪景後她微微眯起眼,有一絲絲的興奮!
雪板的速度很快,橫向橫切,就在她剛想要停下等待下一個單線練習,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急促的「小心」!
她條件反射回頭看,一眼看見個熊似的大哥穿著單板,放著平板俯衝下來,一邊沖一邊喊著「小心」,整個人往後躲重心,一看就是不知道怎麼剎車的!
他「嗖」地一聲從戴鐸旁邊滑過,就聽見男人短暫罵了聲「草」!
她嚇了一跳,而那人轉眼已經來到她的面前,也來不及想魚、雷怎麼跑這邊高階道了,為了不同那人撞上,腳下橫切並沒有在應該的適當位置剎車,橫呲出去直接撞到了雪道旁邊網子的一根杆子上!
「啪」地一聲!
背部傳來的劇痛讓她好一會兒趴在地上直不起來,身下是撞倒的網,不遠處是有個男聲充滿愧疚地說著什麼「對不起」「對不起」……
下一秒,從她身後伸出來一條胳膊,撈著她的胳膊肘將她撈起來,「沒事吧?」
年輕男人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和教學的時候一樣,剛剛過了少年期的青年音裡帶著一點點的磁,不低沉,但悅耳。
除了背疼,在姜南風試圖站起來時發現因為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