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電話打的情況下,她喝醉酒倒是乖的很,不撒酒瘋不哭鬧,就是隨便找個地方一窩,睡覺。
叫都叫不醒。
副駕門開啟,寒風嗖嗖灌入車內,然而縮在裡面的人並沒有被寒風吹醒,只是原本蜷縮著的身體越卷越緊,看著可憐兮兮。
在衛枝整個人恨不得都陷入副駕座位,站在外面的男人動了,他一腳踏上副駕駛那邊的踏板。
與此同時,小姑娘也在睡夢中,小聲夢囈:「冷。」
車外,男人英俊的表情幾乎凝固,薄唇輕抿,難得露出個無可奈何的表情……他踏上副駕駛位,長臂一伸,替她解開了安全帶。
她立刻從座位上滑落,再就著半個身子探車裡的姿勢,他將人打橫抱出來。
離開了早就散掉暖氣的副駕駛座,睡夢中的衛枝臉蛋靠上男人的胸膛,彷彿立刻能感覺到熱源,她毫不猶豫地,像個樹袋熊似的貼上他。
單崇:「……」
一隻手攬著她的背,另一隻手勾住她的膝蓋腿窩,懷裡的人帶著甜蜜的香和酒精氣息混雜,擾亂了男人的鼻息。
入手都是沉甸甸的,卻又異常柔軟。
單崇帶過不少女生的課,正常的幫扶或者是託舉總是有,但是通常情況這種肢體接觸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但是現在不一樣。
小姑娘絕對不瘦,軟趴趴一團縮在他懷裡……
也不太老實,像是在睡夢中自覺尋找熱源,她的兩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攀爬著拽著他衣服前一小點兒布料——
有點小心翼翼,是睡夢中下意識的剋制。
撥出的氣息暖烘烘的,噴灑在他下巴。
有點癢。
被她氣息溫暖的下巴上泛起一片雞皮疙瘩。
他下意識地往後躲,但因為這個動作,指尖陷入她腋下那部分軟肉更多,猝不及防的過分柔軟,又讓他再次定住,僵硬。
站在酒店門前,硬生生吹了十來秒的涼風,單崇才目光才恢復平日裡保持得冷漠,用肩膀頂開酒店大門。
抱著她走進酒店,來到電梯前,用手肘控制了電梯。
此時,酒店大堂的暖氣迅速將兩人的溫度回溫,彷彿冬眠甦醒,單崇懷中那隻白色的青蛙也迷迷瞪瞪睜開眼。
「師父?」
小小一聲呼喊,她茫然地盯著男人的下巴,看那處線條緊繃……看的入迷。
「嗯。」他嗓音低沉。
她打了個呵欠,拽著他衣服的手抓的更緊:「電梯?」
「嗯。酒店,電梯,送你回房間。」他聲音聽上去沒什麼起伏,「能自己起來走嗎?」
正常人聽了這話,那肯定是不行也得行,就該乖乖從他懷裡下來了。
但是衛枝沒有,她真誠地搖搖頭,又打了個呵欠,用沒什麼力氣的柔軟嗓音小聲地問:「電梯在轉,像旋轉木馬,這個是正常的嗎?」
她很認真,就好像電梯真的不太正常,如果她大聲說話就會把它嚇壞,然後它會變得更不正常。
單崇瞬間放棄了把她放下的念頭。
畢竟放下後再費勁抱起來,屬實多此一舉。
此時電梯到了衛枝房間所在的樓層,男人將她抱出去,放到房門前……她剛一落地膝蓋一軟就要往下跪,他第一時間當了個扶手或者旗杆之類的東西,撐住,讓她結結實實趴在他的肩膀上。
這個姿勢。
柔軟的唇瓣貼著他在室外吹得有點冰冷的頸脖,又暖又軟,沉重的呼吸間,她甚至還深呼吸一口氣,像個小動物似的嗅嗅他身上的味道……
完了「嘿嘿」一笑。
她好像挺開心。
只有單崇覺得自己脖子上某處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