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風:「怎麼啦?遭賊啦?」
衛枝點點頭,又搖搖頭——
滿餐廳的人,大家吃飯沒戴口罩當然也不戴護臉,脫了滑雪外套,她壓根不知道哪個才是她的教練。
【少女嘰:??????你在餐廳???】
【崇:不在。】
【少女嘰:那你怎麼可能聽到我在說什麼!!】
【崇:魔法。】
【少女嘰:……】
……
餐廳角落。
單崇把餐盤放桌子上。
餐桌另一邊,老煙筷子默默伸過來,自覺地從他餐盤裡拖走一串烤串。
這張位於角落的桌子上挺熱鬧,擠滿了整個雪場所有叫的出名字的大佬,背刺坐在老煙旁邊,背靠著後者的肩,叼著煙、半眯著眼吞雲吐霧。
單崇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腳。
背刺懶懶散散地抬頭,在奶白色的霧後望他,問:「怎麼啦,師父父?」
對他的噁心人語氣,男人無動於衷:「明天把你小烏龜給我用用。」
背刺「嗯」了聲,挺困惑:「你用啊?」
單崇沒說話,光用「你是不是有毛病」的眼神望著他。
背刺愣了愣,幾秒後笑了,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老煙:「行呀,老煙!我師父父這麼個冷血滑雪機器帶你個渣男跳了幾天台子都學會疼人了……」
捏著串的老煙:「啊?」
背刺:「管我要小烏龜給推坡萌新呢!」
老煙:「喲?」
背刺:「我看是他得反過來給你交學費才對。」
老煙:「嗨呀!」
單崇:「……你倆擱這講相聲?」
所有人放下筷子,毫不猶豫地跟著一塊兒樂。
……
餐桌旁又雙叒充滿了快活的空氣。(魯迅孔乙己)
第8章 遇見了
雪場的老闆很有情懷,可能還是個有點浪漫細胞的直男,雪場餐廳的頂部被設計成玻璃穹頂,午後太陽照下來,溫暖又慵懶。
解開雪鞋的綁帶換上自己的舒適日常鞋,吃飽喝足,整個放鬆了下來,人就會像是被抽了骨頭的懶貓,趴著餐桌上面,頭髮絲都不想動彈。
衛枝呵欠連天,指尖揉了揉眼角擠出來的淚珠。
姜南風也跟著呵欠。
對面的聞聲,撩起眼皮子掃了她一樣:「下午你還去?」
「去啊,」姜南風說,「前刃有點難,老煙說可能是上午練習的那條雪道坡度還有雪質的問題,下午換個雪道試試……」
前刃推坡,是學會後刃落葉飄後的必學「基礎動作之一。其實就是後刃推坡的同款,只是人從面朝山下改為背對著山下,用滑板前刃往下滑。
衛枝還沒接觸到這個專案,她連後刃落葉飄都沒玩明白呢。
她扶了扶痠疼的脖子,開嘲:「這麼刻苦,趕著參加明年冬奧會?」
「倒也不是,」姜南風完全不受嘲,抿著飲料的吸管,在上面認認真真留下幾個牙印,「推前刃很好玩的,你學了就知道了。」
「背對著山下,身後什麼都看不到,很恐怖啊,」衛枝天真地以為她們真的在探討滑雪技術,「好玩什麼?」
「好玩在你覺得恐怖,教練也會覺得你覺得很恐怖。」
「?什麼東西,擱這繞口令呢?」
「教練覺得你覺得很恐怖,他就會給你安全感。」
「什麼?」
」他會手拉著手教你推坡,一刻也不鬆開。而且和推後刃不一樣,前刃一摔那就是往前撲倒,正好摔他懷裡。」姜南風強調,「老煙身上有香皂味,可能是今天早上起來剛洗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