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一個剎車,就看見不遠處她師父立在那,手裡還捏著一隻明顯是女碼的burton雪鞋,這會兒正定定地望著她。
整個人緊繃了,頭頂上的馬尾辮感覺都耷拉下來了三毫米。
「崇哥,」漂亮小姐姐眨眨眼,「你擱這幹嘛呢?」
「手套壞了,下山來進貨。」
單崇把手裡的鞋隨手往貨架上一放,順便暼了一眼身邊的小姑娘,慢吞吞補充道,「還有帶人下來買雙鞋。」
順著她的目光,花宴看見站在單崇身邊的人了——小小的一隻,就到單崇肩膀,到她下巴,往那一站,白色團團,這會兒正眨巴著眼,一臉好奇地眼巴巴望著她。
喲。
花宴樂了:「哦,就是她啊!傳說中的小師妹嘿!我剛剛還聽那群人說了,那個戴鐸的雪鏡啊——」
單崇:「咳。」
花宴:「…………那個戴鐸的新雪鏡啊,買到了嗎?」
單崇一臉冷漠:「我怎麼知道。」
花宴湊過來,繞著衛枝轉了一圈,想了想說:「嗯吶,是個滑雪的好苗子哦。」
衛枝好奇地望著她,直到單崇在旁邊翻譯:「說你矮。」
衛枝:「……」
花宴:「……」
花宴:「這位師父大人,請問您能不隨便發表影響團結的發言嗎?」
單崇:「你不就這意思?」
「不是這意思,別理他。」花宴跟衛枝說完,翻著白眼問在場唯一一位該死的直男,「……我們都聽說你新收個萌新小姐姐當徒弟的事兒,你怎麼不把人家拉群裡?推坡換刃嘛誰不能教,那群裡那些個閒出蛋來的單身狗還不得狼刨地瘋了似的給您磕頭三鞠躬?」
單崇:「……」
狼刨地發瘋磕頭什麼的……
都有畫面感了。
單崇徒弟群幾百號人,女生就那麼個把,除掉那些早就有男朋友或者乾脆已經領證的,群裡成分怕不是比男校還純淨——
裡頭的人天天泡雪場,從雪季初泡到雪季末,等雪季結束了,小姐姐跑光了才反應過來:今年的我,依然單身。
對同一屋簷下、同駐一個群的小師妹能是什麼態度?
單崇聽完花宴的話,都後悔把她叫過來。
眼皮子跳了跳,隨便敷衍了句:「推坡是基礎,重要的很,用你們瞎教?」
花宴也沒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又笑眯眯跟衛枝打了個招呼,就拉著單崇去看她新買的裝備。
——師父不在也就算了,正好人在這,那不是順便讓他研究研究先用哪塊板、搭配哪個固定器、固定器的角度怎麼才比較合適。
單崇平時給徒弟看這些看多了,這會兒也沒覺得哪裡不對。
「你先自己繼續看鞋,選幾雙出來我來看。」
對為主扔下這句話,他就跟著花宴到櫃檯那邊去了。
剩下衛枝站在一大面牆的雪鞋展示牆下面,她抬起手,撓撓頭。
都沒怎麼反應過來就被撇下了。
……
單崇和老煙都去給花宴看裝備了,衛枝就和姜南風一起東摸摸,西看看。
餘光瞥見店老闆從倉庫裡用拖車拖出來好多個箱子,長的應該是雪板,正方形的那些老煙開啟一個掏出來是固定器,除此之外,還有幾個鞋盒。
滑雪板是nitro,burton還有gray三個品牌各有一塊,其中gray是刻滑板,單崇拿起來看了看,掂了下:「轉行?」
花宴把板子搶回來,生怕師父一個不高興給她把新板撅了:「跳不出活的時候去瞎幾把滑下放鬆心情不行嗎!…………你自己不也有塊ach!!!」
單崇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