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自己提起殺人嫌疑這回事,」z低下頭,心不在焉地戳了戳腰上的警徽,「那我想再請教一下,5月2日夜晚十點到十二點,第四名死者遇害的時候,您身在何處?」
斯通醫生漲紅了臉。他完全被當作了嫌疑人,這讓他怒火中燒。
但他也明白,假如自己拒絕回答,嫌疑只會越來越重。他只能壓抑著憤怒,咬牙切齒道「我不記得了。我要看看當天的行程表。」
他從抽屜裡取出一本小冊子,翻到其中一頁。
「那天是星期二,我的一位朋友要結婚了,所以我在俱樂部為他慶祝。很多友人都去了,他們可以證明我在那兒!」
「那段時間您一直沒離開?」z問。
「當然了!我可是主持人,我走了成何體統?我們一直慶賀到凌晨才分開。你們要是不信,儘管去俱樂部打聽!」斯通醫生傲然昂起頭,「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隨便你們調查!」
z又問了另外三名死者遇害時,斯通醫生身處何地。他一一作答。除了露絲死亡當晚,其他四天他都擁有不在場證明。
當z訊問斯通的時候,段非拙則盯著博古架上的印度神像。和上次他拜訪時一樣,神像散發著秘術物品獨有的光輝。
他努力盯了神像一會兒,期望從它們身上看到斯通殘留下來的記憶——要是能看到他犯罪的場面就好了。
然而他看了半天,只看到了幾幕斷斷續續的景象斯通醫生在辦公室中徘徊;斯通醫生伏案書寫病歷;斯通醫生跪在神像前,雙手握緊,一邊祈禱一邊痛哭流涕……
段非拙眨了眨眼,驅走那些怪異的景象。
斯通醫生向異教神像祈禱?難不成他在印度服役的經歷讓他轉投了印度教?
「這下我的嫌疑可以排除了吧?」斯通醫生得意從鼻子裡嗤了一聲。
「感謝您的配合。」z面無表情地拉上大衣,遮住他那閃亮的警徽,「我們會去向證人確認的。」
「那太好了,我剛剛還想請你們不要聽信我的一面之詞呢。」斯通醫生嘲諷道。
「我們走。」z向段非拙使了個眼色。
「我就不送了,你們慢走。」斯通醫生冷冷說。
z拉著段非拙離開辦公室,穿過診所走廊。診所依然冷清寂寥,恐怕短時間之內,患者都不敢上門了。
「那條老狐狸!」段非拙恨恨道,「即使他有不在場證明,也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假如他還有個同夥,那他們就可以分開作案了!」
z神情凝重,不置可否。
段非拙心裡頓時涼了半截。他信心十足地衝到斯通診所,打算像小說中的名偵探一樣揭穿斯通的真面目,卻白跑一趟。難道他的推理錯了?
話說回來,犯罪地圖本就是一種輔助刑偵的手段,並不是百分之百正確的。即使能大致判明兇手的活動範圍,但那範圍里居住著許多人,不單單有斯通醫生一個,其他人也有可能是兇手。那調查範圍可就大了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z的面孔「你不相信我,是嗎?」
z眨了眨眼,微微偏過頭「我相信你。」
段非拙愣住「真的?」
「斯通醫生的態度非常可疑。你或許不知道,但我可以聽見——我們問起他和第四名死者關係的時候,他的心跳非常快。」
「也許他只是驚訝或緊張。」段非拙有些不確定了。任何人被警察懷疑,恐怕都會如此反應。
「我認為他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雖然不一定和連環殺人案有關,但至少是某種見不得光的、不適合被警察知曉的事。」
以斯通那老傢伙見錢眼開的本性,幹出為什麼違法亂紀的事似乎也不奇怪。
但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