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回到證物室,再多看幾件證物就好了。
石中劍大概是太久沒說話,又開始哼哼唧唧「小子,我怎麼覺得你對查這件案子格外上心?因為那個姑娘嗎?」
「她是我的朋友,我要替她討回公道。而且一直有個連環殺手在街頭徘徊,你不覺得很可怕嗎?不把那傢伙繩之以法,我連覺都睡不好。」
「你整天嚷嚷懶得做這個懶得做那個,真遇到事情的時候怎麼比誰都積極?」石中劍吐槽。
「你只是一把劍,你不懂。」段非拙搖頭嘆氣,「只有外部環境安穩,才能快樂地躺平鹹魚混吃等死。否則那就不是混吃等死,只剩等死了。」
房門忽然開了。段非拙趕緊閉上嘴。
z端著一壺水走進來。
「你剛剛在跟誰說話?」他眉頭微蹙。
「自言自語。」段非拙緊張,「我在回顧連環殺人案的案情……」
「現在別考慮那些了。」
z將段非拙扶起來,在他背後塞了好幾個枕頭。一杯熱水遞到段非拙唇邊。他感激地喝下一口。
眼底的疼痛逐漸消失。他壯著膽子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的視力並沒有受損,他仍能清晰地看見周圍的景物整潔的房間,堆著檔案的桌子,坐在他床邊的z的俊逸的面孔。
「我沒事了。」段非拙移開視線,不自覺地臉紅,「能把檔案拿過來嗎?我還想再看一遍。」
「不准你看了。」z冷冷說,「現在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休息。」
第三十九章 犯罪地圖
段非拙知道他是關心自己的健康,但當務之急是調查連環殺人案。而且他那突如其來的疼痛和過度勞累全無關係,根本不是臥床休息就能恢復的。
「可你又看不了檔案。」段非拙訕訕地說,「調查一直沒有進展該怎麼辦?話說回來,要是沒有我,你打算怎麼一個人查案?」
「看不起我嗎?」z不悅地說。
「沒有貶低你的意思。但你……你也知道你自己目不能視。」
「如果沒有你,我會帶色諾芬一起來。」z說,「要是你倒下了,我會讓蘇格蘭場增援。」
也是。段非拙之前見到z時,他總和色諾芬形影不離。兩人可以說是合作無間。色諾芬精通秘術,z戰鬥力強悍,他們兩個搭檔一定無往不利。
換成段非拙自己,就這麼沒用……他真有點兒嫉妒色諾芬,又會變形,又會治癒,身為秘術師也絕不會被z所厭棄。他真想和色諾芬交換一下身份,他來當z的搭檔,讓色諾芬去經營那該死的交易行。
「你還是把檔案給我吧。」段非拙堅持道,「我會注意身體的。一不舒服我就停下來,這樣總行了吧?」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求你了。今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他的語氣近乎哀求和討好,說到這份兒上,z也不得不同意了。
他拿起桌上的檔案,拋給段非拙。
再次研究了一遍檔案,還是沒找到什麼頭緒。第二天是露絲的葬禮,段非拙便打算在葬禮後再去一趟阿伯丁警局,看一看能否從其他證物上找到線索。
次日清晨又下起了雨。雖然不大,但陰雨連綿多日,總是很惱人。
段非拙換上了阿爾為他挑選的那套黑色禮服,和z共撐一把傘,來到聖安德肋教堂。已有許多人聚集在這兒等待葬禮開始了。他們大部分都是爛泥街的居民,段非拙眼尖,還瞧見了斯通醫生和遺體修復師鄧肯·麥克萊恩。
露絲的家人中,她母親和弟弟來了,她父親卻仍然不見蹤影。
「那傢伙一早就在做鞋子。」羅伯茨夫人穿著黑色喪服,一邊用手絹拭去眼角的淚水一邊告訴段非拙,「今天可是他女兒的葬禮啊。我沒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