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你叫我提防他,我卻一直沒放在心上。你是什麼時候覺察到的?」
色諾芬的表情變得極為奇怪。z可能還不知道,色諾芬和段非拙曾經私下接觸過,還達成了君子協議。
「我只是隱約覺得他在隱瞞什麼,」色諾芬聳肩,「但我沒想到他就是交易行主人。」
q女士開口「聽聞所有進入過交易行的人都會受到秘術契約的限制,無法說出交易行主人和其他顧客的身份。但我們不受這限制,是不是?我們並非顧客,而是自己發現交易行主人身份的。」
既然q女士能當眾說出段非拙的身份,那麼說明秘術契約的確對他們不起作用。段非拙點點頭。約瑟夫·切斯特當初制定這個秘術契約時,大概打死也想不到交易行主人有朝一日會當著警夜人的面進出交易行,如此簡單粗暴地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色諾芬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段非拙「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成為交易行主人的?」
「來倫敦的那天。」段非拙越說心情越沮喪,被警夜人們圍著盤問,這感覺就像當眾被脫掉衣服一樣。
「那豈不就是我帶你來蘇格蘭場的前一天?!」色諾芬震驚。
「是啊,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加入警夜人了吧。」
色諾芬揉了揉自己的額角。他還以為這小子是繼承了巨額遺產所以開始惜命了,沒想到原因竟出乎意料的簡單——他不肯當警夜人,因為他就是個秘術師呀!
他轉向葉芝「你既然跟這小子關係匪淺,那麼你是交易行的顧客?」
葉芝從容地點點頭。不愧是未來的文豪,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
q女士和r先生是後來才認識段非拙的,所受的衝擊力沒有色諾芬那麼大。
「真想不到頭號通緝犯一直就在我們身邊。」r先生感慨,「我要是你,我就直接在蘇格蘭場裡放一枚炸彈,轟,又快又簡單——」
「我對你們沒有惡意。」段非拙打斷他,「我從沒洩露過警夜人的秘密,也不會向你們透露其他秘術師的秘密。」
「你也沒辦法透露。」q女士說,「你自己也受秘術契約的制約。」
「我們該拿他怎麼辦?」色諾芬的眼睛一直往z身上瞄,徵求老大的意思。可z一言不發,好像沒聽見他的問題,將審問工作全權委任給了部下們。
嗯,那傢伙一定是心疼了,所以才把髒活兒都交給我們。色諾芬篤定地想。不過老大就是老大,連交易行主人都能泡到手,這不吹一輩子?
「我看就先關起來吧?」他提議,「之後的事我們可以慢慢商量。」
艾奇遜小姐問「秘境交易行又該怎麼處理?總不能就任由它那麼……存在著。」
色諾芬質詢地看著段非拙「有沒有什麼辦法能關閉交易行?」
「我不在的時候交易行自然就是關閉的。」段非拙說。
「但是你可以透過這張符紙進出交易行吧?」色諾芬取出符紙,在警夜人們眼裡,那只是一張普通的白紙,「假如你另外畫一張同樣的符紙,豈不是就能再次自由出入了?」
段非拙一愣,他沒考慮過這種可能性。如果同時存在兩張符紙會怎麼樣?
「我沒試過。」他誠實地回答。
「那就立刻試試。」色諾芬很有實驗精神。
他讓艾奇遜小姐取來紙筆,拎著段非拙往辦公桌上一按。「給我畫。」
段非拙對幾何圖形的記憶向來深刻,飛快地畫下了交易行的七芒星法陣。
他按住法陣,卻什麼也沒發生。
他細細檢視了一遍自己所的畫的線條。正確無誤。法陣無效並不是因為它畫錯了。
憑藉他的秘法幾何學知識,他發現法陣中有幾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