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金先生以想象力企及的世界的大險嗎?你明知不是他建立了那個世界。能窺探乾神的奧秘並不意味著就是另一個乾神,儘管很多富有創造力的人好像都這麼自以為是。你願意拿這一切來冒險嗎?”
“我們只是在詢問,並不打算說服你們。”飛瑪樂說,“但是,事實很明顯:現在,這僅僅是你的任務了,槍俠。一切都取決於你。沒什麼能再迫使你前進了。只要你穿過這座城堡,走進後面的白域,你和你的朋友們就將越過卡本身。而你並不是非去不可。你先前經歷了一切,你已經可以拯救眾光束了,而救了光束便能確保塔繼續存在,乃至永遠存在,那是眾世界和眾生靈繞之旋轉的軸心。任務已經完成。如果你現在掉頭回去,死去的國王就將永遠受困於他現在所在之處。”
“你說完了吧。”蘇珊娜插嘴道,並無禮地看著活該挨白眼的富瑪樂。
“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羅蘭說,“我會繼續推進。因為我許下了諾言。”
“你對誰許下諾言了呢?”飛瑪樂喊了出來。自他站在橋上城堡這邊的位置以來,第一次鬆開了雙手,並用它們用力地抓著頭髮往後抻。動作雖小,卻有力地證明了他的極度困惑。“因為,根本沒有關於諾言的預言;我告訴你!”
“不會有那樣的預言。因為我是對自己許諾,也將獨自信守。”
“這人和紅色老大哥一樣瘋狂。”富瑪樂不無敬意地說。
“好吧。”飛瑪樂說。他長嘆一聲,又將兩手相握於身前。“我已經盡力了。”他朝三體一位的那兩者一點頭,他們正轉身留意著他。
畢瑪樂和富瑪樂各自彎下一膝:畢瑪樂彎右膝,富瑪樂彎左膝。他倆翻下柳條籃的蓋子,再將兩個籃子傾向前。(剎那間,蘇珊娜想到了“價格正確”和“集中注意力”那些有獎競猜電視節目中的模特,以及她們展示獎品的方式。)
一個籃子裡是吃的:烤雞和烤豬肉、牛腿肉、大片大片的粉色圓火腿。蘇珊娜覺得她的胃在看到這一切的瞬間驟然擴張,似乎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吃,吃完為止,而且,她只有百般剋制,才能不發出欲求的呻吟聲。嘴邊已經漲出了唾液,她一把抹去。他們應該知道她在擦口水,可她對此毫無辦法,不過,好在她還有自控力,不會讓他們瞅見飢餓在她唇上或下巴上留下任何證據。奧伊叫起來,但依然固守在槍俠左腳邊。
另一個籃子裡大大的粗針毛衣,一件紅、一件綠:都是聖誕節的顏色。
“還有長袖保暖內衣、外套、羊毛襯裡長靴,還有手套。”畢瑪樂說,“神會之地在一年中的這個時段冷得要死,你們還得走上幾個月呢。”
“在城郊,我們給你們留下了一副鋁製雪橇,”畢瑪樂說,“你們可以把它扔在小推車後面,等到了雪原,就可以拿出來裝載裝備,或是載上這位女士。”
“毫無疑問,你們會琢磨:既然我們不贊成你們繼續前行,為什麼要為你們做這些呢?”畢瑪樂說,“事實上,我們慶幸於自己還能僥倖存活——”
“那時候我們真的認定自己玩完兒了,”富瑪樂又插嘴,“‘四分衛蔫巴了’,埃蒂大概會這麼說吧。”
這又令她心痛了……但不及眼巴巴看著那些美食更令她揪心。也不比在幻想中感受粗針大毛衣套上頭、長長的衣襬一直能裹暖大腿更難過。
“我本打算儘可能地和你們談清楚,讓你們主動打道回府,”飛瑪樂說——蘇珊娜注意到,這是三人之中第一次有人用到了第一人稱,“如果我說不動你們,就給你們所需要的補給品。”
“你們殺不了他!”富瑪樂突然大叫起來,“難道你們不明白嗎?你們這些木頭腦袋的殺人機器,怎麼會不明白呢?你們能做的一切不過是被他玩於股掌之間,玩得暈頭轉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