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妙躺在病床上,絞盡腦汁地想著辦法,完全沒有注意一邊許媽媽的表情。
許媽媽一直在偷偷地看著許妙妙,心中想著丈夫的叮囑。丈夫說,他懷疑大女兒這幾年不對勁,是被什麼髒東西上了身,讓她小心看著,看是不是這樣。
許媽媽開始還覺得丈夫想太多了,可是後來許平順把許妙妙的反常之處一一都列了出來,許媽媽才突然醒悟,覺得大女兒確實和以前判若兩人。
「那咋這幾年咱們都沒發現不對呢?」明明這麼顯眼這麼反常,只要稍微一想就能發現,為什麼他們一家十幾口都沒有一個人能提出疑問?
許平順抽著旱菸袋,過了好一會兒才悶悶地回答:「怕就是這東西的障眼法吧。」許媽媽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其實村裡也有人議論,說許妙妙這丫頭變化太大,簡直像是變了個人,但是那個時候許家人都覺得別人是嫉妒,嫉妒許妙妙聰明漂亮乖巧好運氣,根本就沒往這上邊想。
就是那天從醫院回來的晚上,許平順失眠,到了半夜突然一下子腦子清醒了,才發現了這些年他們一直都忽略的那些破綻。
許媽媽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本來就相信那些山野精怪的傳聞故事,被丈夫說得心裡發慌,在醫院裡也總是忍不住偷偷地打量許妙妙,想要找出點什麼來。
許妙妙思來想去,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還是要做兩手準備。一方面去試探一下寧錦的態度,看她到底是不是準備把自己趕盡殺絕,另一方面也要做好另一手準備,萬一寧錦不給她生路,她也有退路可走。
醫生給許妙妙檢查了,並沒有查出什麼問題,只說可能是平時壓力太大考試緊張的緣故。許妙妙說自己已經接連幾次暈倒了,每次暈倒都感覺心口劇痛,醫生再次讓她做了檢查,答案還是一切正常,並沒有發現心臟以及其他器官有什麼病變。
「咱們這裡條件落後,儀器和技術都跟不上,要不你們就去省城或者京城看看?」醫生提了一個建議。
許妙妙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家裡就跟父母商量,說想去大城市檢查一下身體,讓舅舅陪著她就行。許妙妙的舅舅是她的長輩中最年輕也最有頭腦的一個,這幾年經常跑到外地做生意,許妙妙給他出了不少主意,兩人感情不錯。
許妙妙畢竟還是不想對寧錦低頭,她想著自己如果換一個地方,遠離寧錦,也許寧錦就會慢慢忘記對她的敵意。
過了沒幾天,三二班的學生都知道,許妙妙因為身體原因辦理了休學手續。對許妙妙印象不錯的師生都覺得有點遺憾,王智衡也不例外。他還專門跑去許妙妙家裡做家訪,不過許妙妙已經去了省城,許妙妙父母都說她身體不好,王智衡也只能嘆息。
寧錦倒是有些意外,這可是和原來的劇情大不相同了,看來自己確實如天道所願,把整個世界推向了與原來完全不同的發展方向。
開班會的時候,被重點表揚的就成了寧錦。
寧錦這次的考試成績又有了明顯進步,史地政三門依舊是九十多分,其他科目成績都大幅度提高,就連數學都考到了85分,語文、英語都是九十多,物理化學也摸到了九十分的邊緣。整體成績一下次跳到了全班第三名,在全校也排到了第十一名。
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寧錦的進步這麼大,王智衡毫不吝惜褒揚之詞。就連厲南偃也得到了表揚,因為他的排名前進了好幾位,現在在班裡是倒數第十名了。
對於自己的成績,寧錦毫無意外。她現在的記憶力和悟性都再次提高,對於中學知識體系也比較熟悉了,掌握這些知識對她來說毫無困難。
但是其他學生可就十分震驚了,他們彷彿是第一次認識寧錦一樣,用一種奇特的目光打量著她。
下課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