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凱離開後,江媽媽上了樓上。
可是到達房間,發現裡頭竟然一絲光也沒有,窗戶緊閉著,燈光也是關閉的。
江媽媽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便推門走了進去,她開了燈,發現安夷並沒有睡,而是抱著膝蓋坐在窗戶上,眼睛透過窗簾的一絲縫隙,朝外定定看著。
沙發那端是一地的娃娃,江媽便立馬走過去收娃娃。
突然窗臺上坐著安夷,問了江媽媽一句:「我媽媽真的死了嗎,江媽媽。」
江媽媽的手停住,她看向安夷。
大概是不知道她今天怎麼會突然問這句話,隔了一會兒,江媽媽說:「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是在精神病院跳樓自殺身亡的。」
江媽媽說:「那您當時看到她的屍體了嗎。」
江媽媽說:「看到了,當時我就在不遠處,看到夫人的屍體,可是,他們沒有讓我靠近,當時在那醫院,夫人的屍首很快便被抬著離開了,地下全是血。」
江媽媽說起這些,眼圈發紅。
江媽媽大約也不想讓安夷知道這些,她對安夷說:「您怎麼今天突然問起了這些?」
安夷的視線,依舊落在窗簾的縫隙中間,她說:「沒什麼,我就隨便問問。」
江媽媽說:「夫人去世這麼多年了,安夷不要再想了。」
安夷卻沒再回應江媽。
那幾天安夷都沒有去安氏,始終都是待在家裡。
安夷缺席安氏大概五天左右,兆敘出現在安家,江媽一直以為兆敘是安清輝的人,所以對他相當的客氣,見他來了,笑著同兆敘打著招呼說:「您來了。」
兆敘作為一個合格的下屬,所以便問江媽:「安夷小姐,這幾天身體有沒有好點?」
江媽說:「好像,不太見好。」
兆敘說:「我上去看看。」
江媽應了一聲。
兆敘便朝著安夷樓上走去,等到達安夷房間,和上次一樣,人依舊是在床上。
兆敘在她床邊說:「您應該上班了。」
房間內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聲音。
兆敘笑著說:「您想用這樣的方法擺脫掉安氏嗎?」
兆敘的笑,不知道是在笑安夷的天真,還是在笑她的幼稚。
他說:「您就真的不相信您的母親還活在這世上嗎?」
安夷眼睛動了兩下,可躺在那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兆敘低頭說:「我在樓下等您,您下午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希望您清楚自己身上的職責。」
兆敘依舊在那等著,等了幾秒,依舊沒有等到安夷的回應,他便笑著從安夷房間內退了出去。
離開到房間外面,程凱也正常好從樓下上來,他看到兆敘停住,兆敘從他身邊走過。
程凱突然伸手便擋在兆敘面前,兆敘停住,看著程凱。
程凱知道這個兆敘一定不是安清輝的人。
兆敘主動說:「程公子,有事?」
程凱相當警惕的看著他。
程凱知道,他應該在牽制著安夷,因為安氏集團不單單是安氏集團那麼簡單。
面對程凱的眼神,兆敘說:「您父親沒跟您說過安氏的情況?」
程凱說:「你是哪方的人。」
兆敘說:「您父親上方的人。」
他將程凱擋在他面前的手緩緩推開,便笑著說:「程公子,都是一條道上的人,何必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呢。您放心吧,我是不會傷害她的,我怎麼會不清楚您的心思。」
兆敘笑聲漸大:「我在樓下等安小姐。」
兆敘從程凱身邊離開。
程凱回頭看著他,緊捏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