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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夷本來一直都很平靜,見她到現在都還不肯說,忽然情緒激動問:「為什麼不告訴我?!他也是我爸爸!為什麼你連這都不讓我知道?憑什麼,你們憑什麼這樣對我?」
安夏被人拽著頭髮,根本動彈不了。
很快,安夷又問:「你真不肯說嗎?」
安夏痛苦的閉著眼睛在那,死咬著唇。
安夷失望極了,他們離開了,卻連在什麼位置都不肯告訴她,這一點都不肯告訴她。
安夷轉身不再看安夏,也不再問安夏,她走到程凱身邊,便撲進他懷裡,哭泣著。
程凱環抱著她,手捂住了安夷的耳朵。
安夏更大的慘叫聲傳了出來,她整張臉都是扭曲的。
安夷縮在程凱懷裡,害怕的發著抖,這聲音真嚇人,她好害怕聽到。
程凱替安夷捂著,捂的嚴嚴實實的。
安夏不知道吐出了多少口鮮血。
場子內是賭場,裡頭一派紙醉金迷,而安夏痛苦的嚎叫在完全封閉的房間裡,無人所知。
外面是笑,是喧譁,是女人與男人們之間的打情罵俏,在這爛到極點的地方,就算是有人死在著,一點都不稀奇。
也不知道他們折磨了安夏多久,程凱對那兩人說:「停吧。」
那兩人喘著氣停下,程凱說:「死了沒有。」
其中一個人去探安夏鼻息,說:「沒死。」
程凱說:「給她手機。」
安夏趴在地下,鼻青臉腫,完全不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她又被人拽住了頭髮,從地下拽了起來。
他們將手機遞給安夏。
只說了一個字:「打。」
安夷從程凱懷裡睜開了緊閉的雙眸,朝安夏那邊看了過去。
安夏牙齒都不知道掉了幾顆。
她哭著說:「我、我、真的不知道。」
那人似乎耐心耗盡,抓住她腦袋的手更加用力了,拽著她整個腦袋,再次說:「你他媽別讓我們動手第二次。」
安夏的臉全是血,也不知道是口裡吐出來的,還是臉上的,五官都模糊不清。
他們將手機遞到她面前。
安夏一直在哭著,她的哭聲就沒有停止過。
那人見她一直都沒去接,乾脆將手機塞到她手上。
「打。」
安夏已經沒有辦法了,她要活著啊,她必須得活著,她沒有了選擇。
她手終於抓住了手機,然後顫抖著,指尖不穩的,在手機螢幕上一個鍵一個鍵摁著,螢幕上都染上了她指尖上的血。
終於,她將電話撥了出去,抓著她頭髮的人,鉗著她手,將手機放在耳邊。
裡頭響了幾聲,所有人都在安靜等待著。
大約六聲,電話忽然被那邊接聽了。
不過沒有人出聲,兩方都很安靜。
誰都沒有開口,似乎都在辨別著對方。
忽然,安夏喉嚨內發出哭聲,她用盡全身力氣,哭喊著說:「媽媽,救救我,救救我,我是安夏。」
可是那端,在聽到安夏的哭聲後,卻是長久的沉默。
安夏再次乞求的喊了句:「媽媽。」
電話內傳來向青霜的咆哮的聲音,她說:「你們放了安夏!我警告你們!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安夷在程凱懷裡笑了。
她挨在程凱下巴處,糯糯的說:「是她。」
她再次抱緊著程凱。
向青霜還在那咆哮咒罵。
可沒多久,咆哮的咒罵聲結束了,那邊沒音了,電話像是被誰掐斷了。
那人將手機從安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