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一聲頗為壓鬱的聲音從房內傳來,卻並非是陳老,而是剛剛吃下中藥的龍老爺子,恢復了幾分力氣。原本他要向雲飛道謝的,卻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一出。
龍老爺子幾十年身居高位,那股威嚴豈是一般!中年人原本對這道突然傳來的聲音十分不爽,但當他聽清楚那道聲音的主人時,臉上的表情,可謂是千變萬化!
“族……族長,你醒了!”
金色眼鏡下,那中所人的雙眼內佈滿了不信的神色,但眼前的一幕,卻容不得他不信,他的態度,與剛進來時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看著那一臉的卑躬,雲飛不得不佩服這傢伙的態度轉變,比川劇中的變臉還快!
“讓你見笑了,對了,不知這位內的光線並不是太好,加之老爺子剛剛醒過來,視力不是很好,因此雖然能模糊將雲飛的樣子看個大概,但卻看得不是很清楚。現在看清楚了,才讓他吃驚不已。
“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
眼前這少年的模樣,與自己十六年來日日夜夜思念的兒子,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如若不是他的臉頰上,仍有著一絲絲稚氣未脫、稜角還未顯得十分明顯,簡直就跟自己兒子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一般。
沒理會雲飛,龍老爺子顫顫微微從床頭的櫃檯中取出一張角邊已經泛黃的照片,舉到雲飛面前,對照起來,而他的臉頰上,卻已是淚痕臉面。
龍老爺子怪異的舉動,同樣讓雲飛與陳老疑惑起來。看著那照片上與自己有九成相似的男子,雲飛雖然有些吃驚,但卻沒往其他方面想,可陳老與龍老爺子不同。
龍老爺子這十六年來,幾乎每天腦海中都在想著同一件事情,那便是尋找自己的親孫子,甚至變得有些神經質來,只要有絲毫線索,他都不會放過,看到雲飛與自己的兒子長得相似,也怪不得他會不有所懷疑。
而陳老,身為龍老爺子的莫逆之交,他自然知道對方喪子失親之痛。之所以之前沒有往這方面想,是因為他雖然與龍老爺子是故交,但龍老爺子的兒子,他也沒見過幾面。因為龍老爺子為培育自己兒子,自幼便將對方送到一個秘密的地方訓練。待他兒子長大後,也經常不在家,所以自始至終,陳老都只知道龍老有一個絕頂聰明的天才兒子,但卻一直無緣相見。
現在看到龍老爺子兒子的照片與雲飛的長模如此相似,也怪不得會有這種想法了。而且他曾經從雲飛那得知,對方是個孤兒,自幼便隨師學藝。如此說來,也許事情就會這麼巧合!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都還有些什麼親人?”
一把拉住雲飛,龍老爺子聲音急促的問道。
透過手臂,雲飛清晰的感覺到對方身軀的顫抖,隱約間,他也感覺到了什麼,但又覺得這個想法過於可笑,事間哪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保持著一貫的從容,雲飛還是禮貌性的回答道:“我叫雲飛,無父無母,自幼便隨師傅學醫!”
“孤兒!”
龍老爺子的目光一亮,扭頭朝陳老對視一眼。陳老也是微微點了點頭,他心中也是十分希望事情能跟他所想一般,雖然明白那種可能性很低!
“那你的父母是怎麼離開的?”
壓住心頭的激動,龍老爺子繼續問道。
臉色微變,雲飛仍是淡淡的說道:“我是被丟棄的,師傅曾跟我說過,當初他在峨眉山遇到我的時候,我就是被丟在一塊石板上面的。”
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龍老爺子一下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峨眉山,自己得知的訊息不也是從峨眉山斷開的嗎?難道真的是老天憐憫自己,將自己的親孫子送到自己面前來嗎?拉著雲飛的手一直沒放,龍老爺子激動的問道:“孩子,你……你師傅有沒有說,當初遇到你的時候,你身邊有沒有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