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魔,這裡可是遙山,吸血獠也吸食的是我遙山弟子的精血,我們怎麼就不能問過明白?”宋師兄怒道。
“因為你們不配問,問了它也不會說!”色魔道。
“我們不配?就你才配?”宋師兄像受了羞辱,氣急地道。
“當然!”色魔冷冷地道,“你們誰是它的對手?手下敗將,它能告訴你們什麼嗎?啊,吸血獠,你說是不是?”
吸血獠哪裡敢開腔,低著頭,緊閉著嘴唇,默默地站在那裡不動。
“嘿嘿,我自有叫它說的辦法!”宋師兄道。
“什麼辦法?我倒要領教領教!”色魔道。
“好啊!”宋師兄恨恨地道,“將你捆上你就知道了!”
色魔呵呵笑道:“老牛鼻子,口氣不小嘛!是不是我們再試試?”
“嘿嘿,試就試!”宋師兄說著,一直蓄在掌心裡的捆仙繩倏地就放了出去,幾個轉圜,就將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色魔冷不丁給捆翻在地了,只氣得色魔破口罵道:“死牛鼻子,竟然搞暗算,你他孃的算哪門子名門正派?”
“對付你這種的淫邪之徒,還和你講光明正大?你以為我是我小師弟呀?去死吧,色魔!”宋師兄哈哈笑道。
“師兄,這樣怕不好吧?”鄧師兄許是覺得有點過分吧,怯怯地道。
我也覺得宋師兄這樣做還真的有點不夠光明正大。
色魔並沒有對他們不利,只不過在語言上有點唐突遙山教而已,沒必要和他動手,可是師兄竟然出手了。這要是傳出去,對遙山教的名聲只怕不會是什麼好事!江湖人物,講的就是一個信字,我既然答應過色魔,只要他不做壞事就不把他怎樣,我可不能讓師兄把他給煉了。
現在既然已經捆上了,如果再叫師兄放了色魔,依色魔的脾氣,只怕馬上就要教訓師兄一頓。不如就這樣捆著,等我有時間到山上去的時候再當面給他解,正好免得我擔心他對遙山教有什麼危害,剛好是一舉兩得。
“師兄,你要幹什麼?”鄧師兄突然問道。
我正沉思著,聽得這話,急忙看時,卻見宋師兄掌蓄伏魔天罡功,準備收拾色魔了。
“先將色魔收拾了再說,這傢伙功力高強,又是我們的宿仇,萬一被他跑掉,我遙山教就麻煩了!”宋師兄應道。
“暫時不要殺他!”鄧師兄道,“祝師弟不是說他是個至情至性的人嗎?萬一真是這樣,我們豈不是就害了好人了?”
“對啊!宋老牛鼻子,跟你鄧師弟多學學,看人家多明白事理啊!”色魔居然還敢調侃宋師兄!
“鄧師弟啊,你怎麼還和祝捷一樣天真啊?”宋師兄道,“色魔能是至情至性的人?天底下有至情至性的色魔嗎?先收拾了他再說,別攔我!”
“鄧老道,我朱不戒領了你的好意了,別攔他,我倒要看看他那點道行怎麼把我給收拾了!”色魔嘴上強硬,頭也高高地昂著,這傢伙真他娘是茅廁裡的石頭,簡直就是又臭又硬!我宋師兄即使不能殺你,可要讓你傢伙吃點皮肉之苦,那還不是小菜一碟?你惹他做什麼!
“呵呵,你這是找死!”宋師兄說著,雙手一個環抱,就要啟動伏魔天罡功。我見情勢不妙,連忙用千里傳音的功夫對宋師兄道:“師兄,捆了就算了,別難為他,更不要煉了他,我和他有約定,我們得講信用!”
宋師兄似乎很吃驚,忙收了功,左顧右盼,像在找人,嘴上還問鄧師兄:“鄧師弟,你聽見祝師弟在說話嗎?”
“沒有啊!”鄧師兄茫然地道。
我暗笑,師兄居然不知道我教有千里傳音這樣的功夫。我只好告訴他:“師兄,我這是在用千里傳音的功夫和你說話,別難為色魔了,問問吸血獠吧,我看著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