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人記得?”瑪麗的父親臉色苦澀無比,但看著搖籃之中熟睡的女兒又不自覺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為什麼臉色會苦澀?因為自己女兒和自己的名聲已經傳開了,眾人不論經過多久都會記在心中,以及不斷提及斷頭臺下誕生的女嬰。
現在兩年過去也讓政治風向變了,斷頭臺這個刑罰已經被廢除,而最後一次使用斷頭臺就是當初瑪麗誕生的那次。
所以認識這對夫婦和不認識這對夫婦的人們,開始疏遠起了他們。
丈夫工作地方的同事給他暗中取了一個“最後的劊子手”的稱呼,這個稱呼讓瑪麗的父親痛苦不堪,他現在唯一的慰籍就是自己可愛的女兒。
可愛且無比純潔的瑪麗,每當看到家中女兒在搖籃之中如同嬌弱的天使一般歡笑,不管生活上帶給這對夫婦多少苦難,他們都會得到在暗中水銀之蛇認為的至高的祝福。
然而,已經能夠站立行走的瑪麗卻不曾開口說過話,儘管父母不厭其煩的教導女兒說話,女孩依舊沉默不語,只會以純淨呆萌的眼神看著自己有些著急的父母。
這一晚,這對夫婦突然在門口發現了不明姓名與身份之人送的禮物。
那一是一籃子散發著美味無比氣息的蛋糕,與其他精緻無比的食物,上面用著法語寫著“送給聖馬洛最為璀璨的珍珠”的祝福語。
今天是瑪麗的生日,作為已經沒有人敢接近的夫婦受到這種貴重的禮物也是無比開心,也讓他們感覺到一絲人情冷暖。
沒有姓名和沒有當面送出,恐怕也只是因為他們這對夫妻名聲的原因。
這一晚,過生日的瑪麗吃到了美味無比的蛋糕,精緻小巧還帶著奶油痕跡的小臉蛋上露出了稚嫩純潔的笑容。
也就是這一晚,過完生日的瑪麗要睡覺時,卻突然張動了她那紅潤的姣唇,發出了無比美妙的聲音。
聽到這除了丈夫之外女孩發出的聲音,瑪麗的母親像是受到了呼喚一般連忙叫著丈夫過來。
看著自己女兒如同夢語一般發出的聲音,這對父母無法抑制自己的喜悅。
“說吧,瑪麗!來,說話呀,好孩子!”母親慈愛的撫摸著女兒的腦袋,出聲為對方鼓勵似的說道。
她如此耐心的催促鼓勵,屈伸傾聽,睜開睡眼惺忪的美眸,年幼的瑪麗沉默了片刻。
隨後以那美麗無比的青色眼瞳,望著雙手合十進行基督教祈禮的母親,然後張開了嘴巴唱出了低沉的旋律。
“血、血、血,吾欲飲血.jeveuxlesang,sang,sang,etsang。】”
稚嫩且動人的旋律從女孩口中傳出,瑪麗父母臉上剛浮現出來的驚喜馬上變成了僵硬無比的驚恐。
但臉上帶著歡笑的瑪麗沒有在意父母的臉色,繼續忘我的歡唱著根本沒有人教過她的血腥歌謠。
“澆注斷頭臺上,甘霖飲品.donnonslesangdeguillotine。】”
“為愈斷頭臺之渴求.pourguerirlasecheressedelaguillotine。】”
嘭——
受到無比驚嚇的母親直接仰身嚇昏過去倒地,丈夫慌亂無比的連忙上前扶住自己妻子。
同時,瑪麗依舊重複著越來越甜美的歌謠。
“所欲無他,唯血、血、血.jeveuxlesang,sang,sang,etsang。】”
“啊啊.....住口!我求求你快住口!”母親臉上帶著信仰崩潰似的崩壞神情,以孱弱無比的聲音在懇求著,但孩子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
在小屋之外百里看著這一幕的雷哲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這對父母來說,降生如此特異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