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冰室玲愛來說,正常活著本身就是一種非常困難的事情了。
就像艾琉諾蕾所說的,她其實已經有所察覺到自己的天命了。
因為對其懷抱恐懼,故希望能無感於一切事務。
其實,這也相當於一種自我麻醉。
冰室玲愛察覺到自己未來必然會死去的,但是死亡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不是一件美麗的事情。
如果冰室玲愛感受到了世界上的美好,那麼必然會對這個世界產生留戀,這樣一來她肯定不願意無感無情的去死。
玲愛期望自己無感的原因就是如此,她沒辦法逃避,所以只能麻醉自己的精神意志,讓自己對死亡也沒有任何畏懼。
這樣做起碼在自己走的時候,也不會有什麼不甘心、留戀之類的情緒了。
說白了,這其實就和做手術前要打麻藥,讓自己沒有感覺,這樣就不會感覺到痛苦了。
如果從小到大的麻醉期能夠成功的話,玲愛感覺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了。
可惜,理所應當的失敗了。
冰室玲愛對神父和修女有了一定感情,對在學校結識的友人們有了歸屬感,這樣的她又怎麼可能無感無情且毫無眷戀的離去呢?
艾琉諾蕾又為什麼要向冰室玲愛說這些呢?
想不通的冰室玲愛默默的看向了對方。
“故事的佳境,有一種典型,因為是王道,所以不能消除。”
對於冰室玲愛的疑惑,艾琉諾蕾並沒有正面回應,反而仰望著天空自言自語的說道:
“被軟禁的公主,包圍著它的城牆和看守人,雖然是難攻不落,但英雄為了突破那個障礙而奮鬥著。如果你的友人們前來,我們一定要全力以赴迎擊他們。”
“所以……在公主身上消耗的精力很大,我認為不需要看守的角色,所以放任不管也沒有問題吧?”
這話語說的很狂妄,但對於黑圓桌來說算不上什麼輕敵行為,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事實。
“......”
對此,就連冰室玲愛都無言以對。
就像被一顆子彈射穿了心臟,呼吸有些急促了起來。
對方的意思之中,有著一個很明顯的東西,那就是艾琉諾蕾可以暫時不去管她,這也就是說......
“啊,至少如果聖餐杯在場的話,我應該把保護的任務交給他才對。”
玲愛的猜測沒有錯誤,艾琉諾蕾無所謂的話語確實印證著,可以放任她行動,但艾琉諾蕾也不是什麼狂妄且無腦之人,她輕笑著說道:
“哎呀呀,在這種非常時期,那個傢伙又在什麼地方搞鬼呢?”
有時候,這種出乎敵人意料的行為,反而更能打亂某些擅長算計和佈局的傢伙所謀劃的事情。
艾琉諾蕾這麼做的目的,自然也有她的打算,她要將冰室玲愛的價值利用到最大化。
所以她一邊笑著,說完之後艾琉諾蕾的身影就漸漸模糊淡化了。
她瞥了一眼身體僵硬的冰室玲愛,以一貫的熱情無禮結束,只給玲愛留下了最後的話語。
“不管怎麼說,這是一段很有意義的時間,不過,只讓你一個人一直待著,多少有些失禮,所以我祝你能夠在執行自己的天命前觸碰一下幸福,太陽御子。在不遠的未來,讓我們在城】堡裡和大家暢談吧,哼哼,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然後,艾琉諾蕾就像煙霧一樣徹底消失了。
之後,只留在此的冰室玲愛一個人面露苦笑。
因為艾琉諾蕾的言語,換一種形容的話,就像是在給即將執行死刑的犯人,在死前能快樂一下。
“我......”
怎麼辦?自己到底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