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傷是不是已經好了?”
兩人說著話,外面傳來腳步聲,陳雪走入客廳。她一來,就看到李興,表情一怔。由於知道了這個女人,是自己指腹為婚的人,李興的心情很異樣。
如果說,李興以前看到陳雪,只是抱著欣賞的目的,同時還有男人應該的聯想。那麼現在,他內心中已經無法控制地要多想一些事情。
看到李興怔怔看過來,陳雪扭過臉,問:“小霜,你怎麼隨便帶男子到這裡?”
陳霜翻翻白眼:“姐,我聽說前往血礦的路上有許多盜匪,李興是練血五重,有他護駕不好嗎?”
陳雪柳眉皺起,她終於沒有再表示反對,淡淡道:“李公子願意同往,我們很感激。但路途危險,希望李公子想清楚。”
聽陳雪一口一個“李公子”,陳霜不耐煩地道:“姐,叫他李興,幹什麼李公子李公子的。”
李興笑道:“是,叫我李興就好。”
陳雪卻面若寒霜似的:“李公子,你最好準備一下,過不多久,我們就要出發。”
李興道:“已經都準備好了。”
廳內的氣氛有些尷尬,陳雪低頭不語,陳霜一會兒看李興,一會兒看陳雪,表情很有趣。
而李興則觀賞廳中的字畫詩詞,過了大約十分鐘,廳外傳來一聲笑,一名紫衣男子走入大廳。這人二十七八歲年紀,體態偉岸,笑容和善。
“讓兩位久等了。”來人抱抱拳,向陳霜、陳雪見禮。
陳霜笑道:“西門公子願意來幫咱們,已經感激不盡了。”
陳雪點點頭:“西門公子請坐。”
來人是西門泰,他並未坐下,拍拍手,又有兩名隨從進入大廳。兩僕人,每人捧了一個盒子,分別放了一串項鍊。
兩串項鍊,每一串都由奇異的珠子串成。珠子大小相同,有櫻桃般大小,發出七彩的光華。此珠,名為七彩珍珠,極為珍貴。
西門泰笑道:“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請笑納。”
兩串項鍊,絕不是小小禮物,每一串的價值,都不少於一千血晶。天元洲內,不止一種貨幣。血晶、元晶、玄晶,同樣可以流通。
陳雪淡淡掃了一眼,道:“多謝。”
陳霜則笑著讓婢女收下禮物,道:“西門公子何必如此客氣。”
西門泰送完禮物,才把目光投向李興。從進廳開始,他就從未正眼看李興一眼。顯然他一直笑得十分和善,但那種發自骨子裡的高傲,李興卻感覺得出。
“這位如何稱呼?”西門極笑問。
陳霜笑道:“他是三義園李家公子,李興。”
西門泰目光一閃:“原來是那個野……呵呵,久仰大名了。”在漂亮女人面前,男人天生是敵人。西門泰看到李興的第一眼,內心就極度不爽,這是一種直覺。是以,他故意裝作品誤。
但李興如何聽不出,他是想說“野種”。不種羞辱,比直接說出更讓人難堪。
李興神情淡然,他沒有起身,甚至連眼皮也沒抬一下:“不敢當。”
西門泰心中惱怒,他身為城主之子,走到哪裡都是受人恭敬對待,哪個像李興這樣無禮?
陳霜也聽出西門泰話中不善,皺眉道:“李兄,我有事與你說。”對西門泰微一點頭,二人去了廳後。
進入一個隔音的屋子,陳霜道:“這個人就是西門泰,他父親西門怒是飛龍城的城主,練氣二重的國士。此人前來,目的是要與三義園聯姻。”
“他為何要去血晶礦?”李興心中有疑惑。
“你有所不知,西門泰通曉勘礦,能夠看出礦脈的位置和產量。血晶是十分珍貴的東西,三義園只有這麼一座礦脈,一向開採得極為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