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個沉澱,霍達又開啟盒子想了一會兒,一下子明白了,要是真的喜歡自己,盒子可能還會送還,但是卻會留下掛墜。現在是盒子掛墜一起還了,說明她在拒絕自己。
其實,許一琳真不是想拒絕他,盒子該還,掛墜是b貨,順手就一起還了。本來還想提醒他帶b貨傷身體,不要自帶或者送人了,但為了給他留面子,一時之間沒提。
霍達家境一般,但是憑藉個人的努力,應該說工作穩定,衣食無憂,而且作為省臺的記者,出入還有很多人敬著。他也知道許一琳的身份,否則他也不會如此費力去追。他當時說了一句:“你是不是覺得這掛墜太便宜了?”
這話說得很沒水準。
許一琳不是一個貪財的女孩,否則知道盒子值錢,不告訴他就是了。他卻來了這一句。歸根到底,不是智商問題,是心理問題,他和許一琳出身差距太大,他的心理又不夠強大,所以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許一琳本來是給他留了面子的,但是霍達這一句讓許一琳感到了貶損的意味,她當時也沒憋住,來了一句:“再便宜也不要緊,天然的就好!”許一琳沒說“假的”,已經是很有涵養的表現了。
霍達一聽,心想我跑了好幾個店,比來比去挑的翡翠掛墜,你的意思不是天然的了?本來想發火,但是卻壓了下來,“一琳,我這挑了好幾家店鋪,肯定是天然a貨翡翠,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沒什麼,我還有事,先走了。眼力的提高,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許一琳回答完,就直接走了。
當時,霍達的心情可想而知。他記住了一個人,一個本來他應該感謝的人,但是卻被他懷恨在心。
這個人自然就是唐易。
霍達想來想去,又託關係找熟人弄來這一件同安窯的青瓷碗,本想當眾滅一滅唐易的威風,可沒成想唐易一點兒漏兒也沒讓他撿著。
許一琳又豈能看不明白,所以追了出來。
霍達面對許一琳,腦子迅速轉著,臉上重新掛起了笑:“你不是說他眼力好嘛,我正好插個片段,給他添添彩!”
許一琳突然之間對霍達產生了一種厭惡感。
若是霍達承認錯誤,說都是因為太喜歡許一琳,犯渾吃乾醋一時糊塗,許一琳或許還能原諒他。但是這種看似機靈的掩飾,卻讓許一琳猛然間看透了一種東西,那就是霍達的人品。
“你以後不要再聯絡我,就當我們沒有認識過!”許一琳冷冷說了一句,隨後轉身而去。進門的時候,差點兒和剛拍完空鏡的攝像撞上。
霍達顯然沒想到,居然直接出現了一拍兩散的結果。本來他雖然沒佔著便宜,但也沒吃什麼虧;許一琳出來質問,他也沒覺得自己的解釋有問題,正在想進一步怎麼說呢,結果許一琳直接走了!
而且,臨走前的話,似乎沒有挽回的餘地。所以,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哎?你不說你先走不等我了嗎?怎麼還沒走?”攝像看著站在院內路邊的霍達,很不合時宜地問了一句。
霍達一句話沒說,轉身向外走去,如果眼神能夠殺人,唐易估計早就死了一萬次。
這邊消停了之後,那邊的釋出會也結束了。眾人散去。
方老和匡海生要留下和幾位領導聊聊,唐易不是很喜歡這種場合,打了招呼,推說家裡有急事,先行一步。
穿過省圖書館的大廳時,唐易突然發現了坐在一角悶悶不樂的許一琳。
“怎麼了?”唐易笑著上前。
“沒什麼。今天的現場和那天採訪的人物特寫,明天一起見報。”許一琳輕聲道。
“嗐,別扯這些沒邊沒沿的。我是問你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唐易繼續問。
“唐易,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