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的陳軒看起來精神奕奕,毫無疲憊之色。
當他走入審訊室的時候,就看到被審問的農雨已經是搖搖欲墜,臉色蒼白,看起來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暈過去一樣。
審訊室中依然沒有一點陽光,小太陽一般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讓農雨多了一分病態。
陳軒剛剛已經和接班的審訊人員交流過,知道他們嚴格按照自己的要求,這一個晚上都沒有給農雨一點閤眼的機會,只是不停的詢問著她各式各樣的問題,從無間斷。
看樣子,這個女奸細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陳軒坐了下來,一臉笑容:“好,我們的審訊繼續。”
“讓我休息一會,求求你,讓我休息一會吧。”
瞪著無神的眼睛,農雨略帶哀求地說道。
“沒問題,想休息的話,只要說實話就可以,然後你就可以馬上去休息,我保證你想休息多久都沒有人會打擾到你。”
農雨看著陳軒的表情突然變得兇狠起來,如果她的雙手雙腳不是已經被綁住,此時就要跳起來和他拼命了。
陳軒也不在乎,開啟面前的檔案,繼續詢問。
依然還是那些無聊到極點的問題,農雨心不在焉的隨口回答。
“農雨同志,你剛剛說你是在十歲的時候,你的弟弟病死了?可為什麼之前你說是你的妹妹病死了?”
陳軒突然的提問,讓陷入半昏迷的農雨一下子驚醒過來。
“啊,是嗎?哦,是我說錯了,確實是我的弟弟病死了。”
陳軒微微一笑,繼續詢問。
沒過一會,他又接連找出了農雨的好幾個錯誤,不是記錯了年月日,就是記錯了某些地點和人物。
農雨一直以記錯了,一時口誤來搪塞,可她眼底的慌色是越來越掩飾不住。
陳軒眼見火候已經到了,啪的一聲合上了審訊本。
“你在撒謊,你根本就不是什麼農雨,你其實就是一個女奸細!”
“我沒有,我真的是農雨,陳政委你就是在誣陷我,我……”
農雨一心急,就要把之前的那套說辭拿出來,可陳軒已經打斷了她。
“你每一次說的都是妹妹病死,根本就沒有提過什麼弟弟;你說你住在嫩江邊,而那江上有一座江心島,名叫明月島,你卻說成了太陽島;還有……”
陳軒一口氣說出了農雨回到問題中十多處錯誤,根本不讓她有思考的時間。
疾風驟雨般的話語,最終終於將她的心理防線徹底擊破了。
農雨滿頭都是冷汗,回答再也沒有任何的邏輯,她經受的嚴格訓練再也無法掩飾她內心的慌亂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一定是記錯了……”
陳軒沒有再問下去,而是將接下來的審訊交給了政治保衛局的人——農雨的心理防線已經被擊破,哪怕這個時候來個新手都能輕易的撬開她的嘴巴。
這些具體的工作,還是交給專門負責的人吧,而且好事也不能讓自己一個人全佔了。
更不要提,陳軒已經是歸心似箭,急著要返回獨立旅了。
因為他知道,已經快要到一九四一年,日軍的大掃蕩快要開始了。
……
就在要離開的時候,陳軒被總參謀部的人喊住了。
他被告知,副總參謀長左q想要見他。
陳軒有些納悶,他記得這位副總參謀長一直在前線指揮戰鬥,怎麼有空回來,而且還要親自見他?
跟著人來到了一處防衛森嚴的山洞中——這個山洞在外面看起來有些普通,可裡面的面積卻是大的驚人。
在山洞的一側,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用帆布將其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