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老西聽了陳軒這話,一下子愣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要把我趕出山西去?
把我趕出山西了,那我的晉綏軍該怎麼辦?
沒有了這些軍隊,那我閻老西以後怎麼辦?
那不就是成了常凱申砧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了嗎?
閻老西艱難的說道:“陳旅長,我知道你是為了老朽的身體著想,可是這山西離不開老朽啊。要知道,那些百姓們如果沒有了約束,不一定會鬧出什麼樣的亂子呢?”
這話就跟沒有資本家,工人都會餓死一樣可笑。
“閆長官,你究竟是心繫山西百姓,還是捨不得你的權利,捨不得你的那些家產?”
“這……自然是山西的百姓,百姓……”
陳軒可是很清楚的記得,當年日本鬼子打來的時候,這個閻老西搞的就是“守土抗戰”,和焦土抗戰雖然只有一字之別,可本質上卻是天差地別。
八路軍講究的是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存人失地,則人地皆存;存地失人,則人地皆失。
這個閻老西連他的瓶瓶罐罐都捨不得,怎麼可能真心抗日?
在歷史上,過不了多久閻老西就會和日本鬼子秘密媾和——也正是他的不作為和晉綏軍的退卻,使得日軍能將全部的精力都用於剿滅在敵後抗戰的八路軍身上。
既然如此,那你就也就別在山西待著,給八路軍拖後腿了。
此時閻老西還沒有放棄希望,企圖將敗局挽回。
“陳旅長,我可是第二戰區司令長官,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無禮了?我要抗議,我要向你們八路軍總部,向彭總,朱老總抗議!他們必須要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才可以。”
陳軒原本一直是笑眯眯的,聽到這句話以後眼睛突然眯了起來,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閆長官,你是認真的?”
“你,你想幹什麼?”閻老西被陳軒的樣子給嚇了一跳,“我告訴你,你只要敢對我動一個手指頭,我就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晉綏軍還有四個軍,包括其他部隊在內,還有二十多萬人的兵力。你別想就這樣把我趕出山西。我就是死,也不會離開山西的。”
“這月亮呢,有陰晴圓缺;這人呢,也有旦夕禍福。以閆長官這個年紀,這個身體,萬一出了點什麼意外,你覺得其他人會感到稀奇嗎?”
說著,陳軒把一張紙丟在了閻老西的面前。
閻老西拿起一看,居然是一張報紙。
頭版頭條的大標題寫著——
“山西日本特務猖獗,毒害第二戰區司令長官閻老西。對於閆長官的離去,我八路軍感到十分悲痛,並且矢志為其報仇!”
“這這這,這不會有人相信的。”
“老百姓信了,那就行了。反正鬼子乾的壞事也不少了,他們不在乎多幹一件的。咦,閆長官,你很熱嗎?”
雖然是隆冬臘月,可閻老西額頭上的冷汗層出不窮,怎麼擦也擦不完。
“說了這麼多了,閆長官你還有十分鐘的時間。抓緊一點吧。”
說完,陳軒站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在要出去前,他對和尚說道:“如果閆長官堅持不肯走,那就幫他一下。他要體面,你就給他體面;他要是不要體面,那你就幫他體面。”
“是,旅長。”
只要陳軒一聲令下,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和尚都得崩他兩顆牙下來,更別提區區一個閻老西了。
看著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和尚,閻老西嘆了口氣,看來今天真的是不走不行了。
十分鐘後,簡單收拾了一下的閻老西出了辦公室,陳軒將會把他送到機場,然後坐上飛機直飛重慶。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