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航鬱悶。

這樣子敢質疑他的人，他是絕對不會收留在芒刺裡的。

乘務長搖晃著一對大波兒走了過來：&ldo;首長好，請問需要點什麼？&rdo;

&ldo;巴特罕。&rdo;

梁羽航隨口一答。

小個子身子突然動了，手裡的箱子抱得沒有剛才緊了，似乎是放鬆了一些。

&ldo;好的，很快就來。&rdo;

大波兒問都沒問三個專家要什麼，這是梁羽航的專機，她除了梁羽航誰都不伺候！

梁羽航歪頭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三個人，他總覺得他們似乎在掩藏著什麼，這種感覺讓他很煩躁，堂堂陸軍少將，中國最年輕最鐵血的將官，他們有什麼不放心的？

沉著聲音，拉著臉，他乾脆直說：&ldo;毛銘傑。&rdo;

身材最高的專家身子一顫，然後有些尷尬，面罩後面透出來的聲音雖然有些變形沙啞，但還是能夠感知這個人很年輕：&ldo;是，首長。&rdo;

梁羽航冷笑：&ldo;要是我不點破你的身份，你還要繼續跟我裝死嗎？你忘了是誰送你出來培訓的？是芒刺！&rdo;

毛銘傑眼睛卡巴卡巴，當然特殊變形眼鏡後面，梁羽航看不見他眨眼的動作：&ldo;首長，我們也是有紀律的，鄭司令說了，沒聽到暗語之前，我們誰都不要信任。&rdo;

&ldo;暗語？&rdo;

梁羽航大吃一驚，竟然還有暗語，主席在電話裡並沒有說啊。

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打了空調和沒打一樣，梁羽航很冷，又是那副大冰雕的樣子。

大波兒妖嬈的端著巴特罕來了，她故意只取了一罐，小手柔柔將蓋子擦淨後，將啤酒倒在了玻璃杯裡，然後雙手遞給梁羽航。

她的小心眼，希望梁羽航喝完了這杯之後，又可以把她換來叫下一杯，她出現在這個高富帥面前的機率都大上了一層。

&ldo;是的，我們有暗語。&rdo;

毛銘傑有些體熱，溫度卻冷，冷熱交替，他有些坐不住了，難受的很。

&ldo;說來聽聽……&rdo;

梁羽航優雅的一抬頭，一秒鐘，啤酒全部入腹。

&ldo;是！我們的上半句是：西風緊，北雁南飛。&rdo;

毛銘傑眼巴巴的看著梁羽航，他果然答不出下一句。

聳了聳肩：&ldo;抱歉首長，我們不信任你，所以不能在你面前暴露身份！&rdo;

梁羽航沒有理他，看了看窗外的雲層，嘆道：&ldo;我果然不知……不過，另外兩位專家，真的一句話都不開口？&rdo;

另一個高大男子突然點了點頭，說話的聲音很粗很實：&ldo;rry，我不太懂漢語。&rdo;

毛銘傑解釋：&ldo;他是蒙族的。&rdo;

梁羽航一指那個最挫最小的專機：&ldo;你呢？&rdo;

小矬子一愣，然後異樣的目光對上了梁羽航清澈犀利的眸子。

一片寂靜。

梁羽航冷冷笑了笑，他看見了那個銼子伸出了戴著手套的手指，冷笑道：&ldo;別跟我說你是啞巴？&rdo;

哪個手指卻並們有指著自己的喉嚨，而是點了點茶几上的玻璃杯，那個意思是，想要來點兒巴特罕。

有意思，這個小矬子當真很有意思，竟然不但不回答他的問題，甚至還跟他要酒喝。

梁羽航招來了大波兒，又加了三杯啤酒。

毛銘傑開口替小矬子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