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愣住了,不止是他,旁邊的陳清靈,乃至所有正在觀賞這把劍的專家學生們,都愣住了。
所有人都眼睜睜地看著這把神光湛然的古劍在鋼化玻璃製成的展覽臺上震顫,一絲絲低沉的劍吟聲順著充滿惰性氣體的展覽臺傳出來,鑽進大家的耳朵裡,讓人心旌飄搖。
眾目睽睽之下,這把古劍似乎已經活了過來,正在肆意綻放自己壓抑了兩千多年的光華。
劍吟聲慢慢低沉,最終消失,所有人依然呆若木雞般站在原地。
“怎麼回事?”秦天喉嚨沙啞地開口。
“施工引起的共振現象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秦天的背後響起,秦天下意識地回頭,開口的正是顧老教授,旁邊還圍著華東大學考古系的一幫同學。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主展臺,來參觀越王勾踐劍。
顧老教授臉上有著怒容,他冷冷地哼了一聲:“這些不知所謂的新加坡人,他們難道不知道,文物是要避免震動的嗎?”
“對不起對不起……”一名口音明顯是新加坡的專家連忙道歉,他的臉微微有些發紅:“我們早就向政府提交了場館改造申請,但是政府只給了我們五天的施工時間……”
新加坡博覽中心承辦過不少文物展出的展覽會,然而這次的展覽乃是最近幾十年來,最大的一次盛會,展品之多,以及文物的寶貴程度,都超出了博覽中心的承載能力,必須要對博覽中心進行一定程度的改造。
新加坡又以各項法律和規定嚴苛著稱,而博覽中心本身又是一個集會展,餐飲,休閒,酒店等多功能為一體的建築群,在文物展出時,很多店鋪都要暫時關閉。
因此,會展中心改造施工時間和施工方式更是受到極其嚴格的控制。
剛才大概是什麼重型機器施工時的頻率正好和越王勾踐劍一致,引發了寶劍的共振。
秦天微微搖搖頭,就在剛剛,他真的以為這把古劍活了過來。
但是這顯然是個錯覺。
他看向顧老教授,打了聲招呼:“老師。”
“哼!”顧老教授餘怒未消,雖然他鼓勵學生們不要放棄這次前來觀看越王勾踐劍的機會,但是實際上,他一直都不贊成把這樣的國寶送往海外參展,因為其中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
國寶在海外損壞的例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還是有人不長記性。
他轉頭看向秦天,臉色恢復正常,詢問道:“怎麼樣?看出什麼結果了嗎?”
“沒有。”秦天再次搖搖頭,“這把劍好像系不了垂配,劍柄上也沒有留下系垂配留下的磨損痕跡。我還沒來得及看其他劍,不知道其他劍怎麼樣。”
“不一定是垂配。”
顧老教授搖搖頭:“玉佩飾在先秦國君劍上很常見,劍首、劍格、劍璏、劍珌都可以用玉製作。”
“而你畫出的那塊玉雖然看起來像是後世的垂配,但是它同樣可能是以上四種之一。”
“只不過劍璏劍珌是在劍鞘上,而且是玉片,很少使用玉塊。而劍首和劍格用整塊玉雕刻……”
他的話還沒說完,又是一聲低沉的劍吟聲響起,顧老教授勃然大怒:“還來!”
他轉向之前道歉的那名新加坡專家,也不管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是不是這次展覽的負責人,怒斥道:“你們能不能專業一點?”
包括秦天以及陳清靈等人都一臉惱怒地看向新加坡專家。
這次展出的國寶裡頭,有很大一部分是華夏的,其中還包括越王勾踐劍這樣的國寶。
結果你們就這樣子對待?損傷了怎麼辦?
然而對方根本沒有理會顧老教授的責難,更沒空關心秦天等人的眼神。
他的眼睛看向一側,整個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