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此事，如今短期來看是看不出什麼效果，但長此以往，是利在千秋的大好事!將來，衛大夫你會名留青史的。&rdo;

衛桑一邊驚異於所謂的&ldo;名留青史&rdo;，一邊詫異道：&ldo;為何是我?&rdo;

葉清溪微微一笑：&ldo;我畢竟居於深宮，不大方便總是出來，因此這事，我認為交於你來主持最為合適。&rdo;

&ldo;我?&rdo;衛桑實在不知該做何表情。

葉清溪笑道：&ldo;太后信任我，這事便是我說了算。衛大夫與我理念最合，我自然希望將此事交由你來主持。&rdo;

&ldo;這……&rdo;衛桑到底不知葉清溪說的是什麼，對自己相當沒有信心。

葉清溪突然轉了個話題道：&ldo;當初在這兒學種牛痘時學的那些技法，衛大夫在宮外可還在繼續堅持?&rdo;她指的是無菌那套概念。

終於說到自己知道的部分，衛桑忙道：&ldo;一日也不敢忘記。&rdo;

&ldo;效果如何?&rdo;葉清溪有些好奇。

因葉清溪曾經提示過記錄資料，衛桑也放在了心上，行醫過程中將病患資料都記錄了下來，隔一段時間後又進行了統計，此刻她問起，他也不是毫無準備，眼睛微微發亮道：&ldo;確實有效。嚴重外傷者，從前十有六七會因高熱而死，而如今卻降到了十之三四。&rdo;

葉清溪插嘴說了一句：&ldo;高熱不是病因，是症狀，引起高熱的原因有很多。&rdo;

衛桑一怔。

&ldo;這個衛大夫您先記住就好，以後再說。&rdo;葉清溪一句話帶過，沒有顯微鏡，她大概永遠也講不清楚了，畢竟人大多信奉眼見為實，而細菌病毒的知識，不把生物學扯出來又說不清，她覺得以她的知識儲備量，肯定是不行的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們能接受多少就算多少吧。

衛桑也沒有多問，點點頭。

葉清溪繼續原先的話題：&ldo;存活率提高了一倍，衛大夫這下應當相信我說的那些法子了吧?&rdo;

衛桑有些赧然道：&ldo;我本也並未懷疑過葉姑娘……&rdo;

葉清溪笑道：&ldo;那便多謝衛大夫的信任了。那麼從今日起，我會將我所知道的盡皆告知於你，你再幫我一起傳播開去，讓更多的人能活下來，免去家破人亡的慘劇，你看如何?&rdo;

衛桑被葉清溪的話說得有些氣血沸騰，上回種牛痘的事也是，就像是天降奇蹟，他在鄰裡間簡直快被奉為神醫，那種得以救助世人的滿足感，真是什麼都比不上的。

&ldo;我義不容辭!&rdo;他激動道。

葉清溪雖然早知自己輕易便能說服他，聽他真的答應下來，依然很高興。她發現自己真是太喜歡跟衛桑說話了，跟太后和蕭洌比起來的，衛桑簡直如同一朵白蓮花，心思透明又純粹，特別好猜，也特別好煽動。

衛桑上回的主持不但沒出什麼錯，還在眾位年輕的大夫心裡贏得了一絲地位，因此這回再由他主持便是順理成章的事。葉清溪覺得他們就像是某種秘密社團，要小心不讓隔壁的，也就是太醫院的人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她很大膽地搞了個解剖課。當然，解剖的只是一些青蛙呀，雞啊，小鼠啊，兔子啊之類的小動物，人的屍體是不可能拿來解剖的，她不是學醫的，沒那個膽子，這個時代的倫理道德也絕不會允許，以後就看這一批人裡會不會出一兩個離經叛道的了，但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範疇了，她只是播個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