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所以說步驚雲就是個笨蛋，說喜歡孔慈，卻將她推到風口浪尖上。&rdo;秦青咬牙恨恨道。

&ldo;可不是嘛。&rdo;文丑醜嘖嘖嘆道，頓了頓他又道，&ldo;還有啊秦青，雄霸吩咐我這幾天躲起來，免得聶風找我換侍女。嘖嘖，幽若小姐雖被關在湖心小築，從小也是嬌生慣養的，哪裡會伺候人？現在也不知道鬧成什麼樣了呢！&rdo;

文丑醜說的話似是帶著擔憂，但仔細一看，卻見他扯著嘴角，明顯幸災樂禍。

&ldo;放心，我會幫你看著的。&rdo;秦青點頭，轉身要走，不放心地又叮囑道，&ldo;孔慈的事你一定要先安排起來啊。文總管，到時候可就靠你了。&rdo;

&ldo;包在我身上。&rdo;文丑醜嘿嘿一笑。

第二日，秦青慢悠悠逛到了聶風三人所住院子外。

透過院子門，她看到一個陌生的女子正在打水，想必她就是化名為劍舞的幽若了。只是她果然如同文丑醜所說，根本做不來伺候人的工作，打個水而已卻濺得到處都是。最後還是聶風自己提的水。

秦青偷偷看了會兒，正要離去，冷不防身後傳來個溫和的聲音。

&ldo;秦青，你怎麼不進去？&rdo;

秦霜。

秦青轉頭望向秦霜，笑道：&ldo;霜堂主，我只是路過，就不進去了。&rdo;在雄霸三個徒弟中，秦青最怕與秦霜打交道。不僅僅是因為只有他識破了自己的女子身份，還因為他心思細膩，她怕自己可能會不慎露出破綻被他抓住。

&ldo;告辭。&rdo;她垂首拱了拱手，便要離去。

卻聽秦霜道：&ldo;秦青，我本以為你會隨斷浪而去。&rdo;

秦青腳步微頓，背對著秦霜，半晌才道：&ldo;霜堂主多慮了。我從小長在天下會，已視天下會為我的家，又怎會輕易離開？&rdo;

&ldo;但你不是對斷浪……&rdo;秦霜欲言又止。

秦青沉默著。她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又聽得秦霜道：&ldo;獨孤一方和其子雙雙死去後，無雙城群龍無首，斷浪以一人之力難以力挽狂瀾，此刻無雙城已名存實亡。&rdo;

秦青心中一動，想起斷浪那對未來充滿希望，野心勃勃想要手握權勢的表情，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她一直說著想看看他失敗的模樣，可當真聽到他失利的訊息，她還是不受控制地想像著他此刻的心情，替他一起難過。

這種情緒幾乎已經成為本能，無法人為控制。

&ldo;霜堂主，這與我無關。&rdo;秦青始終沒有轉身，她怕敏銳的秦霜可以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什麼，&ldo;我還有事，先告辭了。&rdo;

秦青身後，秦霜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目光淡淡的，無波無瀾。

秦青雖跟文丑醜說會幫他看著點，但一點都不想參合進聶風和幽若之間。雖然幽若與雄霸定下七日殺人之約，但秦青有一種預感，這個約定，最後會成為個笑話。聶風太過溫柔，幽若這個從小缺愛的孩子跟聶風接觸久了，又怎麼會不被他俘虜？

不過她沒去找聶風，聶風倒是主動找上門來了。

&ldo;剛得知你回來了。秦青，當日在無雙城，多謝你出手相助。&rdo;聶風對秦青感激笑道，只不過笑容有些黯淡，想必是想起了明月的落崖。

手中彷彿還有衣袖撕裂的微顫，秦青勉強笑了笑，&ldo;很抱歉，當時我沒能幫上什麼忙。&rdo;

&ldo;別這樣說，我知道你已盡力。&rdo;聶風笑了笑，&ldo;比起你，更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