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霖和林雲京被處以重罪意味著這次撤銷織造局事件以及衍生出的商賈罷市之事皆以朱由檢最終贏得勝利為結局而告終。
權貴士族們本來希冀以罷市的方式來逼迫崇禎朱由檢讓步,然後撤銷織造局。
結果這些權貴士族們都沒有想到崇禎帝朱由檢會直接將權貴士族們罷市後出現的失業織工直接招進了自己的官營機構中。
所以,使得這些權貴士族沒了可以威脅崇禎朱由檢的利用工具。
而因為這事,權貴士族們損失反而更大了些。
徐霖和林雲家的家族皆是累世官宦之家,積攢的財富自然不少。
如今這兩人的家族就要被抄沒,自然相當於所有資產全賠掉,比之只是因為織造局降價而搶佔市場所造成的損失要多得多。
最後,東廠直接在這兩大家族中抄得金銀等財產合計達三千餘萬兩。
尤其是徐霖家族。
因為從徐階開始就不停地撈錢,使得徐家早已成為松江第一富戶。
如今更是讓東廠的人抄得了兩千多萬兩。
朱由檢一下子再次發了一大筆橫財。
織造局的三十萬匹織品的損失自然彌補了回來,而且多了不少。
不過,因為一下子招了許多工人的緣故,需要銀子擴大官營企業的生產規模和預付工人年俸。
所以,朱由檢大筆一揮,又都把這些銀子都撥了出去。
當然,這一系列的事件中,要處置的不只是徐霖和林雲京二人。
無論是逼朝廷撤掉織造局還是意圖透過罷市來要應對朝廷不但不撤掉織造局還讓織造局織品降價的行為,其背後與朝廷作對的,事實上都是整個權貴士族,即整個既得利益集團在與銳意革新的皇帝朱由檢對抗。
這裡面要處置計程車族代表除了士族子弟徐霖和林雲京,就是受懷寧侯孫維城指使跪諫朱由檢織造局的一批文官。
朱由檢只批了兩個字:“皆斬!”
雖然朱由檢一直儘量選擇少殺人,儘量讓不聽話的文官去蠻荒地發揮餘熱。
但這不代表朱由檢該強硬的時候不會強硬,該鐵血的時候不會鐵血。
在這之前。
左懋第、史可法等文官跪諫,雖然也是為士族說話,屁股坐在士族一邊,但史可法和左懋第等是自己一人跪諫,未結黨,未與勳貴勾結。
而這次跪諫的文官與左懋第這些人不一樣,是在結黨,甚至是與勳貴結黨,這是必須遏制和嚴厲打擊的現象。
勳貴和文官可以互相不對付,但如果勾結在一起,就必須予以嚴懲。
只有如此,朱由檢才能維持朝堂平衡,保證自己的權力。
也不僅僅是勳貴和文官不能勾結在一起。
太監等內臣也不能與外朝的勳貴武臣、以及文官等勾結。
朱由檢必須用幾顆人頭再次警戒所有朝臣,這是紅線,是逆鱗,別碰!
在朱由檢看來,大明吏治敗壞至今,與黨錮之爭太劇烈不無關係。
從東林黨出現以後的萬曆朝末期開始,結黨營私之現象就越來越猖獗,大凡每逢大計京察之年,也就是考核官員並予以升降罷黜的時候,負責考核的吏部官員直接藉此機會排除異黨,完全不分忠奸,促使所有人都開始拉幫結派。
東林黨與遼東將領勾結。
閹黨與太監勾結。
總之,全為了自己的小團體利益,而不顧國家利益。
在朱由檢看來,今天這些文官與勳貴勾結,受其指使而一同跪諫,就有結黨營私之嫌,即必須嚴懲!
不然,今日有文官與勳貴,那明日是否會有文官同一太監勾結,這樣的文官還是自己這個皇帝的忠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