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按照朱由檢的授意,楊朝庚是扮黑臉的,要特意表現得囂張跋扈一些。
所以,楊朝庚直接一拍桌子,怒而站了起來:“朝廷該不該練水師,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鄭家來指三道四!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
楊朝庚這麼一吼,鄭鴻逵有些害怕地收回了接下來要說的話:“好,我不說!”
張鳳翔則佯裝生氣地瞪了楊朝庚一眼:“坐下!成何體統!我還沒說話呢。”
“是!”
楊朝庚坐了下來。
而張鳳翔說著就看向了鄭鴻逵,笑道:“日漸(鄭鴻逵的字)啊,你別介意,他叫楊朝庚,擒拿住建奴豫親王多鐸的就是他的部下,其部之悍勇甚於建奴巴牙喇,脾氣自然也就大,我替他們向你賠個不是,你繼續說。”
“是!楊將軍是殺虜的好漢,下官哪敢有怨,只有敬佩的心思。”
鄭鴻逵笑著說了一句,被張鳳翔這麼一安慰,內心鎮定了許多,但被楊朝庚那麼一吼,到底有些畏懼三分起來,語氣也就更加和軟了一些:“所以,下官的意思,可否改交戰船為銀子,這些年,下官和兄長替朝廷剿了不少海盜,也得了不少海外諸夷的貢獻,倒可以拿出個五六百萬銀子作為捐餉之用,以乞朝廷寬宥我鄭家教子不嚴之罪!”
劉理順這時候說了起來:“朝廷倒是不缺銀子,就在三日前,朝廷就追繳稅銀達一億多兩!所以,我們向你們鄭家要的不是銀子,而是糧食和戰船。”
“一億多兩?”
鄭鴻逵有些震驚地合不攏嘴。
“劉部堂沒有說錯,日漸,我可以向你透露一下,最近朝廷正在江南清丈田畝並追繳欠稅,所以,朝廷現在倒也一時短不了多少錢,但是這麼多銀子堆在朝廷國庫裡也沒有用處,所以總得花出去,總得買些利於國計民生的物資才行,所以啊,日漸,你也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能幫朝廷把銀子花出去多換些有用的物資如糧食礦石之類的,除了你們鄭家,就是澳門的紅毛番了。”
張鳳翔說了起來。
而鄭鴻逵此時已經心底活泛起來,心想朝廷這麼多銀子,而且還要拿來購糧食購礦石,自己鄭家不去賺豈不虧了?
但鄭鴻逵一聽張鳳翔提到了紅毛番,也知道張鳳翔的意思是如果他們鄭家不聽話,這賺錢的買賣就找紅毛番去做了。
鄭鴻逵忙道:“大司馬容稟!鄭家一向對陛下忠貞不二,有心為朝廷效命,故而,以下官看,於海外購糧買礦之事,當由鄭家來辦,若交於紅毛番實在有所不妥,這紅毛番到底是外夷,難以保證其忠心不是?”
張鳳翔笑了笑:“陛下自然也有把這個恩典給你們鄭家,要不然也不會讓本官和這麼多朝廷重臣來見你,但是,你鄭家也得拿出對朝廷的誠意來,別在朝廷面前懷有二心才好。”
“下官哪敢,鄭家哪敢!既然朝廷有意強大水師,鄭家自然是支援的,只是十艘戰船有些多,如今鄭家也沒幾艘大船,還請朝廷體諒一下,要不三艘如何?”
鄭鴻逵笑說道。
“八艘”,張鳳翔回了一句。
“八艘太多了,鄭家真的拿不出,還有那麼多海疆要守,再說戰船少了,也沒法替朝廷在外面購糧買礦啊。”
鄭鴻逵回道。
“六艘!還不行,那本官就走了,三日後等著鄭聯等人頭落地的訊息吧。”
張鳳翔直接變了臉色,轉身就要走。
鄭鴻逵忙起身攔住了張鳳翔:“大司馬息怒,六艘就六艘,鄭家願拿出六艘戰船賠罪!”
“這才忠心可嘉嘛。”
張鳳翔笑了起來,朝鄭鴻逵伸了伸手:“坐!”
鄭鴻逵繼續說了起來:“另外這糧食,七百萬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