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繼續問著寧樂水,面帶笑意,如沐春風:“王弟,總知道這米尼槍上的銘符為何意思吧?”
寧樂水回道:“這是編號,每支槍,每名官兵都有自己的編號,全部在大都督府有存檔,一旦有遺失,能追蹤到持有該槍的官兵,好像還可以追蹤到製造該槍的工匠。”
說著,寧樂水就將自己身上的編號胸章展現給了多爾袞。
他也不知道是被多爾袞溫和的氣質所吸引,還是為博得多爾袞的器重而求活命,所以,比剛才要主動些。
多爾袞聽後很滿意,並看向孔廷訓:“我們也這麼做,各式火器全部編號!”
接著,多爾袞又看向了剛林:“告訴兵部,也這樣做,各兵各火器火炮編號。”
“喳!”
孔廷訓回了一句。
“喳!”
剛林也回了一句。
“照這麼說,明廷應該能查到他們丟了這些火器,還能查到這些士兵,以後他們的保密工作只會做的更加嚴密。”
多爾袞心裡如此想後就覺得寧樂水更加寶貝起來:“王弟,王兄對你是一見如故,今晚你我抵足而眠而如何,本王這裡有幾個絕好的女孩,正好與王兄一起享受享受?”
寧樂水扭捏起來,他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優待,只得道:“全憑王爺吩咐。”
……
“陛下!五河來報,當地所駐近衛軍有一臨時被指派去打虎的小隊被盜匪所滅,六名被殺,六名失蹤,這是犧牲與失蹤官兵名單和槍械名單。”
十月初八日,朱由檢剛在樞密院與重臣們確定北伐戰略。
兵部尚書張鳳翔就向朱由檢稟報了一件涉嫌官兵被盜匪襲擊的事。
朱由檢聽後猛地抬起了頭。
然後,朱由檢立即接過了張鳳翔遞來的名單。
看了後,朱由檢下頜微濃的鬍鬚抖了抖,眉頭緊擰了起來,肅然問著蔣德璟和張鳳翔:“盜匪?大明南直隸一帶還有盜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近衛軍和巡防營還沒把盜匪清剿乾淨?!”
張鳳翔回了一句:“或有零星盜匪也未可知,然臣發現,事件發生地離軍鎮劉良佐駐地臨淮很近。”
蔣德璟思索片刻後:“此事頗有蹊蹺,按理,若是盜匪一般只劫財才是,而且一般也只敢欺負百姓商旅,如今卻對一支近衛軍小分隊下手,近衛軍小分隊除了身上所配槍械與其他裝備當無多少現銀糧食!何況,這十二名近衛軍不是什麼手無寸鐵的百姓。”
朱由檢神色凝重起來:“應是直接針對我大明近衛軍來的。”
張鳳翔瞅了蔣德璟一眼,又道:“陛下聖明!只怕是建奴細作在背地裡搞事。”
朱由檢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待王承恩來了後,朱由檢才道:“去叫東廠王之心來。”
於是。
王之心來了朱由檢這裡。
朱由檢說道:“五河的事,你可知道?你東廠負責內部調查保衛工作,如今出現如此大的差錯,你東廠難辭其咎!”
“內臣知罪!”
王之心額頭上冷汗直冒,忙請起罪來。
“先回正事。”
朱由檢也沒指望東廠能保證內部任何突發事件都不會發生,畢竟大明這麼大這麼多人,不可能保證天天風平浪靜。
“是!”
王之心應了一聲後就回道:“回陛下,內臣也是剛剛得知,正要稟明陛下,但眼下臣還沒有查到眉目,但臣覺得這事不排除跟臨淮的劉良佐有關。”
“別隻懷疑,得有實證!不然,你讓朕就這麼貿然對一個坐擁十萬兵馬的軍鎮動手?!”
朱由檢雖然知道劉良佐在歷史上和劉澤清、陳洪範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