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軍已徹底站在了皇帝朱由檢這邊。
姜圖南等反動權貴士族表現出的階級敵對屬性徹底促成了這一現象。
被坑慘了的農民軍除非是傻子才願意背叛皇帝和姜圖南這些反動權貴士族合作。
甚至可以說,姜圖南等反動權貴士族和農民軍的矛盾已經勢同水火。
朱由檢別說讓農民軍滅他們的族,就是掘這些人的祖墳,農民軍都會遵旨,還會巴不得如此。
姜圖南看著這一幕,自然已經明白了過來。
姜圖南轉身朝朱由檢跪了下來,拜倒在地:“陛下!求您高抬貴手,從此以後我等只做順民!”
朱由檢則道:“朕本不想如此,今天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己導致的,求饒就不必了,在我大明王法面前,沒誰比誰高貴,這是他們應承擔的代價。”
姜圖南與朱由檢不同。
朱由檢內心裡沒覺得士大夫比百姓高貴。
但姜圖南內心裡是得士大夫比百姓高貴,可以說在他眼裡百姓是真如草芥,而士大夫當有人權。
所以,姜圖南無法目睹這些世家士族子弟被農民軍處決。
姜圖南感到很心痛。
朱由檢冷冷一笑,他沒有因為姜圖南這個清流代表服軟而心軟。
因為帝王是不能心軟的。
朝堂鬥爭從來都是你死我活的遊戲。
自己來到南都之前,下面這些魚肉被宰割的世家士族子弟對農民軍和巡防營的官兵以及普通百姓也沒有仁慈到哪裡去。
而他們的謙恭也只在自己人面前表現出來。
朱由檢自然也會一樣,他這位皇帝的仁厚只會在忠於自己的百姓和大臣面前表現出來。
所以,即便劉肇基有意借叛軍之手消減滅虜軍數量,他也沒有嚴懲,只是象徵性的懲罰。
而對於不願投敵的農民軍普通將領劉希堯,朱由檢會親自傳見。
潞王朱常淓、定遠侯鄧文有、鳳陽巡撫丁魁楚、丁啟睿皆跪到了朱由檢面前,瑟瑟發抖地求饒。
連太子朱慈烺也自覺地跪了下來。
不跪不行。
眼下誰都看得出來,陛下是沒打算不追究的。
朱由檢哼了一聲坐了回去,先看向了潞王朱常淓冷聲喝道:“朱常淓,你好大的膽子!身為藩王,本該安分守己,不給朝廷添亂,朕讓你待在南京,是從你所請,養病南京,如今卻和這些亂臣賊子勾結在一起,還搞出謀立太子的事來!”
說著,朱由檢就一拍桌子,指著朱常淓大聲一問:“你說,你到底在背地裡做了多少朕不知道的壞事!別以為你是宗室親王,朕不敢殺你!”
朱常淓哆嗦了一下,一股尿液流了出來,一時哭如黃河決堤:“陛下啊!臣一時糊塗啊,臣也是擔心叛軍會煮了臣,故而臣才不得不從逆呀!”
說著,朱常淓就對朱由檢不停地拜了起來:“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哼!你以為朕會相信?李巖被叛軍活捉就有你的參與,在朕看來,你就是叛軍這次得以入南京的主謀!”
朱由檢說了起來。
朱常淓此時也不敢否認,只是求饒。
而這時候,朱慈烺突然抬頭道:“父皇,皇叔祖雖有罪,然到底是我大明宗室長輩,請父皇饒他一命吧。”
朱由檢則突然將手中茶杯朝朱慈烺摔了出去,怒吼起來:“你少在這裡做好人!”
說著,朱由檢就對朱慈烺冷冷道:“你的賬,我們待會再算。”
接著,朱由檢又看向朱常淓:“可能你也是這麼想的,覺得自己是皇室宗親,還是皇室中輩分很高,就可以胡來,似乎誰也殺不了你!”
朱由檢因此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