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告訴他們阿濟格在山西、陝西、湖廣一帶的屠殺之事,讓百姓們知道阿濟格是一個屠夫,他們要想保住他們現在的美好生活,就要和朕一起共衛登萊、保衛登萊!”
“臣明白!”
陳子龍回了一句。
接著朱由檢又對陳子龍說道:“這次守衛登州,你來指揮,你在登州最久,對登州最為熟悉,讓朕也看看你這個進士出身的文官在指揮上的能力,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朕會讓寧武伯等幫你盯著!”
“臣遵旨!”
陳子龍鼓著腮幫子鄭重地抱拳。
作為平素很少直接參與軍事指揮的他對此還是頗有壓力的,但他也有激動地心情在,畢竟他自己也的確喜歡兵家之事。
雖說登州的明軍已非阿濟格部清軍對手,但陳子龍清楚登州對於大明整個北伐戰略的重要性,何況連皇帝陛下也在登州,所以,陳子龍也不敢稍有馬虎。
曉月高懸,濃煙滾滾,鬣狗被燒得如黑炭一般,散發著糊味。
潛在水裡的劉希堯探出了腦袋,把身前密集的炭灰推到了一邊,然後將水塘裡的水潑到了岸邊,見已沒有水汽,確定沒有闇火後才放心地上了岸,待擠乾淨頭髮上水珠後他就拿出藏在水裡的淮安造工兵鏟對一處有標記的地方挖了起來,沒幾分鐘就挖出了他的米尼槍。
劉希堯將米尼槍重新上了彈,並把左手拇指和食指放在嘴裡吹了一下。
沒多久。
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奔了過來,乖乖地停在了劉希堯面前。
劉希堯縱身上馬向前走去,後面陸陸續續又有十多名明軍哨騎如劉希堯一樣從廢墟般的土地裡冒出來,漸漸由點帶面,一刻鐘後,彙集到劉希堯身邊的已達二十來騎。
這些都是劉希堯獨立營的人,是當初從滁州一直到龍潭都還活著的一批農民軍。
因為朱由檢知曉這些人個人單兵實戰能力極強,是闖軍老流寇中的老流寇,摸哨潛伏皆是在歷次大戰中與遊擊中篩選出來的高手,所以,他就讓劉希堯的獨立營充當著這次登州戰的哨騎,以補充目前登州一帶明軍哨騎的不足,畢竟明軍大量夜不收和錦衣衛出身的哨騎基本派去了遼東。
“頭兒,還要再往前走嗎?在往前走就離登州越來越遠了!”
獨立營主要將領馬守應問了劉希堯一句。
劉希堯拿起淮安新制的雙筒望遠鏡看了看,一時不由得道:“這個阿濟格是屬烏龜的!火都燒完了居然還沒到!再往前面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