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桂知州現在有很多疑問,連裴巡檢現在也有很多疑問。
裴巡檢眼見著自己胸膛處流出的血越來越多,覺得呼吸也越來越困難,一時手無力地抬了起來,指著李香君,問了一句:“為什麼?”
“對,這是為什麼,你,你個賤業女子也敢殺官?”
桂知州聲音發顫地問著李香君。
李香君依舊莞爾一笑,笑靨如白色曼陀羅,美麗嬌媚卻明顯帶著冷酷:“你現在還沒資格知道我為什麼敢殺官。”
說完,李香君看向其他衙門差役,面色一冷:“怎麼,還想為你們裴巡檢討公道?”
接著,李香君就嬌叱一聲:“都給我讓開!另外,把桂知州拿下!敢違令者,格殺勿論!”
桂知州直接懵了。
他和他的官差們本以為只是來請個清倌女人如同後世的女明星一樣去陪個酒唱個曲那麼簡單而已。
甚至因為李香君相當於是後世一線的那種大明星,所以他親自來請,當然,如果李香君不聽,他也好親自抓走。
但桂知州沒想到李香君二話不說就殺人。
“是!”
東廠璫頭雷麟說完,就帶著一隊東廠番役持刀走了過來。
桂知州手底下的差役欺負老百姓還行,真要動刀動槍,心還是有些虛的,所以都看向了桂知州。
桂知州自然受不了自己一堂堂知州竟要被一個風塵女子的人拿下。
所以,桂知州就色厲內荏地喝道:“放肆!本官乃朝廷命官,你有何資格命人拿本官,本官看你是要造反,給我上,擒獲李香君這女反賊!”
桂知州對自己的差役吩咐起來。
有幾名差役倒是膽大的拔出刀來。
可這幾名差役剛拔出刀,李香君這邊的東廠番役直接衝了過來,直接展開滾刀術,用訓練成熟的刀法武藝,一下子就將幾名差役地開膛破肚。
咔擦!
咔擦!
咔擦!
先後有六名差役倒在了地上,哀呼慘叫著。
其他差役見這陣勢不對,連官威也沒有了,當即把刀一丟,就發了瘋地撒腿就跑。
自然連他們的知州老爺也忘了。
甚至連抬官轎的轎伕也跑了。
桂知州見此也震驚不已,他是真沒想到李香君的人動手這麼快,武藝這麼快,簡直就是訓練有素的錦衣衛,拿的還就是繡春刀。
桂知州心跳加速起來,滿臉是汗,嘴唇抖動著:“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你沒資格問!識相的話,就帶我去見王永吉!”
李香君冷冷地回了一句。
一時間,李香君也算是嚐到了掌握權力的快感,開始喜歡上了自己作為東廠掌班太監的職業。
李香君發現原來現在的她連五品的知州都不用再放在眼裡。
或許歷史上敢血灑桃花扇的李香君的確有著骨子裡的冷厲強硬,所以,在她現在成為東廠掌班太監後能很快代入進來,殺人也沒有任何反感,也或許是這個時代的統治者的確也給她帶來了不少怨憎,使得她此時也在發洩內心的仇怨。
總之,李香君現在感到特別痛快。
桂知州被東廠的綁了起來。
很快,李香君就帶著人來了王永吉下榻之處。
“煩請通報王公,就說李香君抱琴而來”,桂知州朝管家賴之孝說了一句。
於是,賴之孝就打量了李香君一眼,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賴之孝倒也沒有因為自己的奴僕,而對李香君有何尊重的意思,見此只輕佻地笑了笑:“果然天香國色,冷豔至極,我這就去稟報老爺。”
過了一會兒,王永吉就腆著大肚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