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間的傷在隱隱作痛。
每日將快要癒合的傷處撕開的痛楚,彷彿能壓下另一處翻湧的情緒。
於是,美人歌舞間,他似又找到了隱居花濃別院時那種平淡的歡樂。
一切已恢復原狀,好像從不曾失去什麼,真的挺好的。
冷硬的唇角弧度輕輕揚起,如指底的琴音緩緩漾開。
散落的琴音在縈著菊英清芬的屋子裡跳動,漸漸匯作流暢的音符,罌粟花般令人沉溺,再難自拔。
驀地,他的指尖猛然一顫。
&ldo;嗡&rdo;的一聲,琴絃已斷。
他按住琴絃,額上浮起了汗珠,冷銳的眸子盯著琴,似在看著自己不共戴天的仇敵。
醉生夢死。
竟是醉生夢死的曲調。
或許,醉生夢死,才是最適合他人生的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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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小心翼翼地叩響,侍兒在外低低稟道:&ldo;侯爺,趙池趙公子求見。&rdo;
韓天遙立起身,將斷了弦的松風清韻收入琴囊,坐到視窗的軟榻前,向外看向凋謝零落的一池殘荷,不緊不慢地說道:&ldo;傳!&rdo;
不一時,趙池匆匆入見。他額上尚有汗滴,面上有顯而易見的惶急。
韓天遙看向他,徐徐飲著茶,&ldo;有事?&rdo;
趙池道:&ldo;侯爺,聶大小姐要見你。&rdo;
韓天遙眉眼不動,隨意地用茶盞蓋兒撩著茶上的浮沫,&ldo;不見。&rdo;
&ldo;可是……&rdo;
&ldo;你也不許再見她。若缺女人了,我送你幾個如何?&rdo;
&ldo;可我們若不管,她會死!她會死得很慘!&rdo;
&ldo;她?&rdo;
韓天遙忽然笑了起來,&ldo;好,我且去看看……看看她怎會死得很慘吧!&rdo;
趙池忙應了,忙在前引路時,卻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
韓天遙那神色,不像擔憂,竟像饒有趣味,想看著她怎樣慘,又好像是想看趙池怎樣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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