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的花營簪花郎去了各地邊疆還能做什麼?無非就是接應大將軍李天德屬下的那些密探、間諜,或者做點殺人放火的勾當。想想看,也許風笑笑就要帶著十幾個人滲入吐蕃那種蠻荒之地公幹,吃乾肉、啃麵餅,自己卻能在江南逍遙快活,喝美酒、吃細膾,妙啊!
一頭磕到地上,江魚笑道:“陛下放心,臣自然是有把握追查到那些匪黨的。凡是敢對我大唐江山不利的人,臣自然要將他們連根拔起,保我大唐江山萬萬年,保我陛下安享太平。”
李隆基一腳踢在了江魚的大腿上,笑罵道:“你可學會拍馬屁了啊?得了,你和風笑笑都給朕滾,就你們那點餉銀,能來錦湘院這裡胡混麼?可不許你們貪汙花營的那些銀子,若是被朕知道了,你們兩個的小腦袋,可就‘咔嚓、咔嚓’的全得落下來啊。”李隆基看了一眼站在花廳牆角下滿臉苦笑得風遠揚,笑嘻嘻的一腳一個將江魚二人趕了出去。
過得幾日,江魚秘密的和崔家如今的大長老,真正掌握了崔家大權的崔大先生會晤,他交出了自己在蓬萊三島上得到的所有法門,而崔家也信守諾言,將那九龍冠、蚩尤腿骨交給了江魚。九龍冠被江魚用望月宗極其粗陋的祭煉法訣收入了身體,那足足有兩三個人高大的蚩尤腿骨,也被他收入了褡褳。隨之而來的,還有崔家給江魚的一筆極其豐厚的金餅、銀錠,高興得江魚是好幾天合不攏嘴。
如果不是最近幾天壓在他身上的事情太多,他要整合屬下新來的那一批簪花郎,要將這批人組織起來變成一個極其有效的機構,還時不時的要跑去皇宮內的梨園偷偷的張一張公孫氏的行跡,怕是江魚早就去找張冰雲溫存快活了。只是張說似乎也得到了什麼風聲,硬是將張冰雲看得死死的不許她再出張府一步,張冰雲的孃親成天跟在她身邊,母女兩不斷的抄寫各種經文積累善德,弄得江魚想去找她都沒得機會。
數日後,長安城還沒有從元霄節的瘋狂中恢復,江魚已經將屬下五百簪花郎以及淨街虎的那幫混混全部派了出去。打扮成各種人等的他們,在長安周邊方圓五百里內組成了一個極其嚴密的網路,監察著市井中的一切蛛絲馬跡。加上李天德手上花營暗營的那些專事監督朝廷官員、王公貴族的密探,可以說只要天欲宮、地煞殿的人一旦拋頭露面,就會立刻落入花營的耳目中,並且受到花營最為迅猛的打擊。
自詡為姜老太公穩坐釣魚臺的江魚,卻是老神在在的坐鎮長安,身邊跟了十幾名簪金花的頂尖好手,每日裡就在長安城裡逍遙。偶而他去東市裡逛逛,偶爾他去西市裡走走,時不時跑去張說的門前晃幾下,故意噁心噁心張說以及柴風,時不時的又跑到張九齡門前露個臉,讓張九齡朝著自己叫罵幾句,總之日子過得無聊,但是很輕鬆快活。以江魚的本性而言,這種無所事事,口袋中有錢,身邊有強力打手的逍遙生涯,才是他江魚夢寐以求的啊。
這一日,大雪停了,天空暖暖的日頭露了出來,大慈恩寺門外的廟會上,江魚正帶著十幾個金牡丹在那裡看江湖藝人頂大杆兒。等得那頂大杆的男子將那足足有七八丈高的大竹杆頂在額頭上,四名十五六歲的少年爬上了竹杆揮動單刀在上面演了一路四門刀的時候,江魚興致勃勃的鼓掌叫好起來:“好啊,好刀法,好刀法。嘿嘿,這漢子,好大的力氣,好硬的脖子。呃,打賞。”
‘嘩啦’一聲,他身邊的一名金牡丹簪花郎自懷裡掏出一貫銅錢丟在了地上的銅鑼裡,那頭頂著大杆的壯漢朝著江魚一抱拳,大叫了一聲:“謝這位老爺賞。孩兒們,再來一路清風刀啊,全部的身手都施展出來。”頓時四位少年在那竹杆一手抓住了竹杆上的繩索,全身騰空的揮動起單刀,‘唰唰唰唰’的打出了一套很是靈動卻沒什麼力量的刀法。
雖然是江湖伎倆,卻是打得精彩萬分,時不時的這四個少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