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皇宮之中,朱厚照看到楚毅大展神威一箭射殺了郭勛不禁興奮的喊道:「胡翼,開啟宮門,帶上所有禁衛,隨朕前去平叛!」
胡翼等人聽了不禁一呆,愕然的看著興奮不已,甚至不知道從哪裡摸了一把寶劍的朱厚照。
焦芳忍不住一把將朱厚照給拉住,苦口婆心的道:「陛下啊,您乃是萬金之軀,正所謂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既然大總管已經殺了郭勛,料想叛軍可輕易平定,陛下只需要等候大總管的好訊息便是!」
朱厚照不禁一甩衣袖道:「焦閣老,快放開,朕要同楚大伴一同殺敵平叛,你們都給我閃開,難道你們不相信朕能夠如太祖、成祖一般,上陣殺敵嗎?」
焦芳不禁輕咳一聲道:「陛下自然是能夠上陣殺敵,可是陛下您看,外面的那些叛軍都已經跪地投向了啊,您總不能這個時候前去屠殺降兵吧!」
頭痛不已的焦芳看著宮牆之外那些叛軍一個個的開始跪地投向不禁鬆了一口氣,同時一臉笑意的看著朱厚照。
朱厚照向著那些叛軍看去,就見那些叛軍正在跪地投向不禁露出幾分愕然之色,頓時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低聲嘀咕道:「這就降了,朕還沒同大伴一起上陣殺敵,留下一段君臣佳話呢!」
正在這會兒,楚毅縱馬到了倒塌的宮牆之前,一股濃鬱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可以說宮牆內外是最為慘烈的地方,叛軍還有宮中禁軍雙方以宮牆為中心廝殺良久,雙方至少死傷了數百人之多。
微微皺了皺眉,楚毅翻身下馬,大步向著朱厚照幾人走了過來。
守在缺口處的胡翼看到楚毅長出一口氣,身子禁不住一個踉蹌,要不是靠著手中一桿長矛支撐的話,搞不好胡翼都能跌倒在地。
胡翼實在是太累了,身上的甲冑幾乎不成樣子,那甲冑之上更是扎滿了箭矢,楚毅一步上前一把將胡翼給扶住道:「胡統領卻是辛苦了!」
胡翼氣喘吁吁,咧嘴一笑道:「末將沒有辜負陛下期望,叛軍無一人踏入紫禁城一步……」
楚毅能夠看出胡翼這會兒真的是筋疲力盡了,硬是憑藉一人之力斬殺上百人之多,哪怕是鐵打的漢子,怕是也扛不住啊。
拍了拍胡翼的肩膀,楚毅衝著邊上幾名禁軍士卒道:「抬你們統領大人前去歇息。」
楚毅上前,行至朱厚照面前,打量了一番,確定朱厚照無恙,楚毅這才鬆了一口氣上前一禮道:「臣楚毅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朱厚照臉上帶著幾分興奮之色上前一把將楚毅扶了起來道:「大伴說什麼話,若非是大伴及時趕來的話,朕怕是要落荒而逃,做一個逃跑皇帝了,到時候朕怕是要貽笑大方了!」
楚毅一臉自責道:「都怪臣謀劃不周,沒有料到武定候郭勛竟然能夠聚起這麼大的一股人馬!差點釀成大禍!」
朱厚照搖了搖頭道:「大伴又不是無所不知,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郭勛只是一個意外,再說了,大伴這不是及時趕到,射殺了郭勛嗎?」
說著朱厚照一臉惋惜之色的道:「只是這些叛軍也太不經事了,郭勛一死便一個個的投降了,朕原本還想同大伴一同上陣殺敵呢!」
楚毅聞言不禁神色一正道:「陛下乃是一國之君,又豈能以身涉嫌,此等事自有臣等為陛下分憂!若然陛下有什麼閃失,臣等豈不是罪莫大焉!」
朱厚照被楚毅這麼一說,不禁興致缺缺道:「大伴也如焦閣老一般,沒趣,真是沒趣!」
勸說了朱厚照一番,楚毅向著焦芳等人點了點頭。
以朱厚照的性子,如果說不是焦芳等人看著的話,不知道朱厚照會鬧出什麼亂子呢。
雖然說在他的影響下,朱厚照的性子變了許多,可是再怎麼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