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用猛然之間抬頭看著朱厚照,臉上滿是震驚之色,這一刻谷大用一顆心砰砰直跳,無盡的歡喜於心間爆開,可是面對朱厚照卻是強自壓下內心的驚喜,做出一副震驚與痛心的模樣。
將谷大用臉上的神色看在眼中,朱厚照自然是認為谷大用這是為楚毅辭官感到萬分的不捨,心中感嘆,伸手拍了拍谷大用的肩膀道:「谷大伴與楚大伴交情至深,若然楚大伴知曉谷大伴你這般不捨的話,想來心中肯定是非常的感動吧。」
一直努力的壓制內心的驚喜,谷大用聲音嘶啞的看著朱厚照道:「陛下,您真的允准楚毅辭官了嗎?」
朱厚照緩緩點了點頭道:「這是楚大伴的選擇,朕理當尊重,既然他要辭官,朕自當允准!」
無盡的驚喜讓谷大用再也無法壓制內心的開心,忍不住的露出笑容來。不過谷大用眼中也流露處激動的淚花來,準確的說,谷大用是開心的哭了。
不過在朱厚照眼中,這卻是谷大用不捨楚毅的表現,欣慰無比的拍著谷大用的肩膀道:「谷大伴卻也不必傷感,楚大伴雖然說辭官,但是他只是不再理會朝中之事罷了,平日裡想要尋楚大伴,隨時都可以去武王府的。」
谷大用道:「老奴只是為陛下待我們這般厚重而感動啊。」
朱厚照轉身坐下道:「谷大伴,為朕研墨,朕要起草聖旨……」
谷大用那藏在袖口之中的手不禁微微的一抖,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臉上卻是一臉的鄭重之色道:「陛下,楚總管之才天下之間無人可與之相媲美,沒有楚總管,不知道朝堂之上會出什麼亂子,這天下少不得楚總管啊。」
谷大用這話要是不知道的話,還以為谷大用這是在捧殺楚毅呢。
朱厚照鋪開聖旨的手微微一頓嘆道:「朕又何嘗不知啊,奈何大伴主意已定,為之奈何,為之奈何……」
谷大用道:「陛下,不若老奴前去見一見楚毅,勸他收回辭官之念……」
朱厚照先是眼睛一亮,接著微微一嘆,他都勸說不動楚毅,谷大用前去只怕也不會有什麼效果。
畢竟朱厚照是發自內心的不願意楚毅辭官的,所以說就算是有一線希望,朱厚照也願意試一試。
反正他已經努力過了,再做一次嘗試,就算是失敗了,那也有著萬一呢,萬一谷大用將楚毅給說動了呢。
心中生出這般念頭,朱厚照看向谷大用道:「既然如此,這聖旨朕便暫緩,大伴你且去見一見楚大伴,儘可能的勸說於他,希望……希望能夠令楚大伴改變主意!」
哪怕是明知道希望不大,朱厚照仍然是願意試一試。
第二日,楚毅並沒有上朝,也沒有入宮,整個人呆在王府當中,捧著一卷典籍,顯得非常之悠然。
一頂轎子在王府門口處停了下來。
說來楚毅這王府可以說是最為冷清的,其他那些朝中高官的府門之前從來不缺地方官員的身影,可是楚毅這王府門前十天半個月都不見人前來。
雖然說這同楚毅大多時間並沒有住在王府有關,但是即便是楚毅住在王府當中,這王府門前那也是一樣的冷清。
楚毅兇名在外,再加上楚毅一向是唯才是舉,最是看重人才,對於那些貪官汙吏,買官賣官之舉可謂是深惡痛絕。
想要走通楚毅這後門,顯然是不現實的,可以說誰要是前來拜見楚毅,希望能夠走一走後門,獲得楚毅的看重,只怕最後會將自己都給搭進去。
這麼一頂轎子停在武王府大門之前,哪怕是守門的幾名僕從都不禁露出了驚訝之色。
「這到底是何方神聖啊,莫非是幾位閣老嗎?」
當轎子停下來,一道身影從轎子當中走出來的時候,那幾名僕從先是一愣,緊接著臉上露出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