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詢問些事情,也是遲榮光經歷豐富,凡是知道的均有問必答。每每遇到任木世問起一些簡單可笑的問題,心裡雖感到奇怪卻也認真解釋。他心中有時產生荒誕的想法,任木世的武功深不可測,但江湖經驗好像十歲孩兒般,教他大感疑惑,好像這人有很長一段時間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近期才被放出來一樣。
在兩人悉心照顧下,轉眼十天過去,遲榮光恢復到受傷前的六七成。這段時間,遲榮光見李洪無處可去,提出帶他投奔泉山軍的友軍,在那裡尋個事做,也好方便打探家人訊息,李洪思量後答應下來,而任木世也想啟程去帝都。這天,三人均感到分別的日子來臨。遲榮光虎目含淚,緊緊握住任木世雙手道:“此刻分別再次見面已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老哥你內功高強莫測,這世間能難為你的人恐怕不多。只是,你缺乏江湖經驗啊。切記不要中了那些惡毒小人的陷阱,如果有什麼問題一定要想法通知小弟,我定放下一切趕來。”這番話說完,一旁的李洪也觸景生情,低頭默然不語。
任木世對兩人也是依依不捨,雖然只相處短短十幾天,三人脾氣相投已似兄弟般。但正如一句話說的,“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即使再好的朋友也要面臨分離,何況他不是“人”是萬重山來的妖,跟兩人接觸太久,難免遇到修真人士。若要被那些人看出破綻,想必會連累這兩位好兄弟。
想到這,他朗聲笑道,“木世三生有幸,能與兩位相識。待有緣再次相遇,我三人再痛飲,不醉不歸~!”
“好。那就有緣再見,痛飲一番,不醉不歸~!”遲榮光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心中些許難過立刻一掃而光,哈哈一笑道,“那我與李兄靜待與任兄再次相遇的那刻,就此別過。”說罷,他和李洪向任木世一鞠躬,扭過頭後向目的地走去…
任木世目送兩人身影消失在遠方,隨後收拾情懷也黯然的奔向自己的前方。
三人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樹林中,一雙眼睛時刻緊盯著他們;他們更沒有料到,一朝分別,把酒言歡竟成為無法實現的遺憾。
任木世邁著機械的步伐走在路上,心中暗暗發愁,前一段時間因為生活經驗不足,臨行前風雷贈他的錢財花的所剩無幾。外加一路上見到窮苦人家哭訴乞討,又把剩餘的錢散個乾淨。眼見天都黑下來了,自己卻無錢投店,他原也想憑本事掙些又不知從何下手,何況他什麼也不會,掙錢更無從談起。就這麼一路走一路想,最後他不得不計劃用風雷給他的聯絡牌,找到最近的聯絡點,從狐族那裡再借些銀兩。也是在身無分文之刻,才深刻體會到錢在人間的作用,才明白“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的含義。
苦笑一下,他回憶起最近狐族的聯絡點正是在淩水城內,下一個距離要遠2倍不止。對於這座城市,由於遲榮光是被城主恭親王手下虛泉所傷,他內心帶有反感和牴觸心理,本想繞過它直接去帝都,看來是不得不入城一趟了。好在可以趁黑潛入城,辦完事立刻離開。想到這,任木世運起真氣向淩水城飛速趕去…
任木世伏在一棵大樹上,目送巡邏士兵遠去。因為叛亂原因,淩水城的城防力度加大,晚上時不時有巡邏查夜的經過。他小心翼翼避過不少,漸漸接近狐族在這城市的聯絡點。又穿過三條街,他來到一處不顯眼的店鋪前,正打算敲門時,遠處傳來陣急促的馬蹄聲,聽聲音竟像隊騎兵趕來。任木世內心湧出不祥的感覺,忙躲在暗處。馬蹄聲越來越近,細聽聲音有百人之多,他屏住呼吸凝神細聽,裡面一人抱怨道,“這大半夜的,怎麼派百多兄弟出去?什麼事搞出這麼大動靜。”另一人滿漢怒氣回道,“這是虛泉大人交代下來的,說是有兩個反賊殺人,被兄弟們攔在城外西邊50裡處的密林中,點子還夠硬的,硬是殺了十幾個兄弟。想必此刻虛泉大人都趕過去了。”接著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