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2部分

,如果你想要了解血族的秘密,最好也是最惟一的方式,就是成為我們。但我想你對這個提議並不感興趣。”阿不思笑笑。

阿不思笑得很親切,讓宮澤無法將她的笑容往具有敵意的方向去想。這點連宮澤自己也覺得很奇妙。

阿不思看著窗外,一道白色閃電從夜空劈落,東京鐵塔被照得閃閃發亮。

“日本,一個沒有吸血鬼獵人的國度。尤其是東京,這20年已完全不見獵人蹤影。”阿不思慢慢喝著熱水果茶,說:“我不認為有誰想闖進皇城。”

宮澤不置可否,他的直覺的確嚴重缺乏證據,且殺胎人為何殺胎、與殺掉寧靜王兩件事看似沒有關聯。

“或許有勇敢的鬥士,打算用大卡車載一枚核彈衝進地下皇城,讓吸血鬼連同整個東京一起陷入萬劫不復的火海。”宮澤冷笑。

今晚他的言談可囂張了,畢竟咖啡店中坐在他對面的只有妖嬈的阿不思,沒有那位殺氣騰騰、其心似鐵的禁衛軍隊長。

阿不思的脾氣總是很好,至少表面如此。這讓宮澤的負面情緒得以宣洩。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上你協助調查嗎?”阿不思蹺起腿。

即使她的腿並非裸露,而是緊緊包在赭紅色皮褲裡,但那曲線在繃緊的紅色皮質下依舊完美呈現,有一種野性、獨立的律動美感。

“想象力。”宮澤並不意外:“推理能力可以經由嚴格的訓練得來,但想象力卻是一種天賦。吸血鬼的案件如果只用常理去推理,一定會有常理之外的疏漏,所以需要靠想象力、靈感等等不穩定的素質去填補。”

阿不思輕輕拍手。

“我從來不知道,男人在大言不慚時竟能這麼可愛。”阿不思輕笑。

“我也沒見過誇獎食物的吸血鬼。”宮澤冷淡回敬。

阿不思笑得更開心了。

“如果真如你所說的就好了,這樣事情便簡單得多。皇城以前曾被比核彈更可怕十倍的力量侵入,結果如你所見。”阿不思似乎完全不擔心皇城的安危,反像是故意鬆了一口氣,道:“只要他形跡暴露,很快地,殺胎人就會跟那些獵人一樣,被埋在皇城永恆的幽冥裡。”

阿不思的表情似乎相當無所謂,彷彿處理殺胎人是一項例行公事、不得不為罷了。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阿不思跟其他同類最大的差異,乃是她懂得享受生活,真誠樂在其中。

宮澤正想反唇相譏幾句,然而阿不思的傳呼機嗡嗡震動。

阿不思面無表情地看了傳呼機上的字句,吐吐舌:“你真是個冤家,每次跟你約會都會發生掃興的事。”

宮澤想問是什麼掃興的事,話到嘴邊又硬是忍住,只好裝作對漂浮在水果茶上的果渣有點興趣,手指輕輕攪動茶水。

“想看嗎?你這個人似乎相當喜歡壓抑。”阿不思笑笑,將傳呼機擺在宮澤面前,完全看穿了他的心思。

“澀谷天主教綜合醫院血庫遭不明人士侵襲,敵人約在五人以內,狀況不明,請求支援。”宮澤默唸。

“你真可愛,說不定真有一票不知死活的獵人擠在東京裡。期待下次的約會。”阿不思笑笑,站了起來。

阿不思將捲成筒狀的賬單放到宮澤面前:“紳士買單。”

宮澤看著阿不思的背影離去,很懷疑怎麼會有這麼愛逗弄食物的吸血鬼。

24

醫院。

澤村兩眼直瞪天花板,胸口深深凹陷,斷裂的肋骨零零落落散在病床下,血水飛濺了整個房間。

但澤村在笑。

至少,再沒有任何落雷能夠傷害他了。

一團模糊的黑影站在澤村前,身上發出濃烈的焦味,還有迴盪在殘破肉體裡的尖聲嚎叫,宛若囚禁在地獄裡的痛苦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