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談寶兒身上。
談寶兒心道:“這麼多人看老子,也不知這算不算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他一面自嘲,一面轉念,眼前若說自己是無心之失,別說別人不信,就連自己也不信,但如果說自己是有心,太師這傢伙和我便宜岳父不和,多半就要順路落井下石,更是死路一條。他心念轉了幾轉,暗自一咬牙,心說老子賭了,大聲道:“回皇上的話,臣是故意的!”
啊!有意的?臺上臺下,所有的人同時傻了,唯有張若虛的眼睛亮了起來。
隨即臺下亂成一渦粥,臺上卻是太師最先反應過來,向永仁帝道:“陛下,談容自己都已承認自己刻意破壞祭天大典,此人居功自傲,實是罪不容恕!臣請皇上立刻將他賜死!”
楚天雄一把抓住談寶兒的胳膊,急道:“容兒你是不是傻了?”
永仁帝也皺眉道:“談將軍說錯話了吧!”
卻見談寶兒笑嘻嘻道:“回皇上,臣沒有說錯。只不過臣這麼做,是有理由的。”
“講!”永仁帝揮手。
“謝皇上!”談寶兒拱手,隨即望向張若虛,“國師,不知這祭天求雨大典,自華朝開始,到今年是第幾次舉行了?”
張若虛掐指一算,道:“已有三十一次!”
“那麼最近幾年是不是次數特別多呢?”
“是!近十年之內,已有三次多!”
“這就對了!”談寶兒一撫掌,“國師,你可知為何這些年我們年年都要求雨呢?就是因為這祭天大典用奇獸神鳥的血求雨,有個大大的弊端!”
大大的弊端?臺上臺下眾人,聞言都是一臉茫然。唯有張若虛問道:“那敢問談將軍,究竟是什麼弊端?”
談寶兒一本正經道:“這第一個弊端就是用奇獸靈鳥的血祭天,大傷天和。要知道奇獸靈鳥都是天地所生,最是能感應天地旨意,祭天大典每次都以它們的血來祭天,每次引來的九霄天雷,其實是上天對世人殺戮它們的震怒,而落下的雨其實是上天之淚!如此求雨,自然是飲那個什麼止渴……總之是大大的不該就是,所以上天才不斷降下乾旱,懲罰世人!但我們不知其中道理,反而不斷求雨,陷入了這個糟糕的迴圈!”
此言一出,全場都是鴉雀無聲。事實上神州民眾最敬鬼神,但鬼神之事總是虛妄,而談寶兒所說卻也並非沒有道理,一時間連太師也不敢站出來直斥其非。
唯有張若虛的臉色變了變,談寶兒的話幾乎是徹底否定了祭天大典,他不生氣才是怪事:“那不知談將軍對求雨一事有何高見?”
談寶兒聽他口氣,知道這老傢伙已經動怒,但他現在已是騎虎難下,再加上自己早得罪了他兒子張浪,再得罪他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當即硬著頭皮裝出一副笑臉,繼續瞎掰道:“高見是沒有了,低見倒正好有一個。既然靈獸不能殺,那最好就用別的動物代替嘛!所以我特地找來了這隻獨立特行的神豬!要知道豬的長相很可愛,而這隻神豬因為是自然生長,乃是天人合一的優秀產物,一定能討仙人們喜歡的。大家說對不對啊?”
約莫愣了一秒鐘,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並且伴隨著震天的歡呼聲。“談將軍你連這個千古之謎都能揭開,真不枉費我日日給你燒高香!”“神豬神豬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談將軍,作為你的粉絲,我感到驕傲!”“談將軍,愛你等於自己!”“嗚嗚!偶像就是偶像!”“……”
談寶兒見此暗自大大地鬆了口氣,忽聽張若虛笑道:“談將軍的想法真是別開生面,不過用神豬代替神鳥求雨,貧道可不會。皇上,不如這求雨的光榮任務就交給談將軍吧!”
“皇上,既然談將軍是刻意為之,想來對求雨一事已是胸有成竹!那麼就讓他試試也是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