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不見。

談寶兒愣了半晌才算是回過神來，長長地吐了口氣，對那蒼老聲音道：“多謝前輩救命大恩！不過你怎麼知道這石像有古怪，一擊打雙眼，這些人就會消失？”

蒼老聲音哼了一聲，道：“九靈山九峰為一陣，名為九靈洪爐大陣，五百年前本尊就知道了。只是剛才為了救你這白痴，搞得我內傷加重，功力大減，不然我早已發動陣法的洪爐境將凌步虛這幫蠢材給煮了，而不是現在這樣只是用封魔境將他們暫時困住了。”

“他們被陣法困住了？”談寶兒大喜，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於得以放鬆，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但這一動，他全身的傷口也在這時候忽然疼痛加劇，直接痛得他呲牙咧嘴，一邊眼淚像天河決堤一樣狂流，一邊叫道：“媽的，怎麼這麼痛啊，殺千刀的凌步虛，斷子絕孫的況青玄，還有冰火雙豬，哎喲，媽的……”

那蒼老聲音忽然冷喝道：“沒有用的傢伙，這麼點傷就這副表情，當年羿神大人被天魔亂刀分屍砍成三萬八千塊，也沒有叫一聲痛，你這膿包樣如何做他的傳人？”

談寶兒巨痛之餘也不管這老小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怒道：“你媽媽個大西瓜的，那是傳說好不好？你這麼囂張，八千刀的零頭不說了，有種讓老子砍你三萬刀就好，你試試看你叫不叫痛？”

蒼老聲音淡淡道：“別說三萬刀，就算三十萬刀，你也傷不了我分毫！再說了，這一路上我救了你不下十次，你還來砍我，忘恩負義，禽獸不如！”

“救了我不下十次？”談寶兒愕然，隨即沮喪地點了點頭，“老小子，算你狠。沒有錯，剛才圍著我的人是有十人左右，一個人殺我一次就等於我死了十次，你不去做奸商實在浪費人才！”

“你個無賴！”蒼老聲音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老子什麼身份？會和你一樣耍無賴？你仔細想一想，當日在葛爾草原和葛爾山脈下，你遇見謝輕眉，兩人一交手，你險些跌倒，但一氣化千雷卻很巧地擊中了她的劍，並且擊傷她的腰，是不是？”

談寶兒道：“沒有錯！那又怎樣？”

“哼，你以為地上那石子是憑空就出現在你腳下的嗎？那還不是我用念力從旁邊移來的！不然你以為天下有這麼巧的事嗎？”蒼老聲音冷哼，“大風城天牢之中，屠龍子那蠢材要將百年功力傳給你，你要是硬受，早已被真氣震得經脈盡斷而死！亂雲山上，你以為你當真憑你的膚淺功力就能呼風喚雨？寒山水月庵裡，你佈下太極禁神大陣，困住了秦觀雨，她師父是何等樣人，你以為沒有我幫你掩飾行跡，你能瞞得過她的念力掃描？葫蘆谷中，你憑什麼從酒囊飯袋裡第一把摸出來的就是燎原符？馳江大壩上，你為何忽然就能使出嫁衣之陣逆轉偷天九老的真氣，一拳轟斷馳江大壩？秦州城外，你又憑什麼隨手一揚就打死了程雪松？今天在古長城上，你又為何忽然領悟了御物之術？”

這一連串的問題如連珠炮一樣轟了出來，直接將談寶兒驚得目瞪口呆。他根本無暇去思考為何這老頭竟然能懂得如此多的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東西，心裡完全被老頭的問題本身所震懾住。對啊，自己怎麼沒有發現，為何自己從遇到老大之後，這一路下來，竟然有如此多的巧合，而且每一件巧合都是救命之舉？

那老頭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繼續發問道：“你這一路行來，先後冒充了談容、楚小魚和周叢，你以為別人都事白痴，你隨便就能矇混過關？”

談寶兒聽得冷汗淋漓，這一路走來，自己以為每每行事全靠自己隨機應變鴻運齊天，卻萬萬沒有料到竟有這麼多的漏洞。巧合一次可以忽略，三次四次可以理解，但如果一路都是巧合，這其中就大有問題了。

那老頭見他不作聲，輕輕嘆道：“人的運氣有好又壞，但大多時候，要依靠的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