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已經有人混進了城中,想要破壞我所組建的結界麼?倒是聰明瞭不少。”
“節省一點時間,總是好的。”
十二道光暈化做十二色劍身,疾電般不住地穿稜向前方的佩恩,竟是間接穿透,但不測的是,沒有一點聲息,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幻像!
而她的身後,一個黑影霎時籠罩……
近乎不可思議的一個前仰,一把長槍直掃從希娜的後腦之上險之又險的擦了過去,削斷了幾縷滯留下半空的金色的髮絲,在魔炎中一點點燒成灰燼。
在倉促中聚進的聖炎推進下,希娜再次拉開了距離。
裡面的警報聲越來越響,能夠看出,佩恩開始有些浮躁。
天空開始黯淡,逐步開始深厚,沉甸甸的,帶著一絲透不過氣來的窒息,還有一絲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
天魔之界密佈符文,佩恩也查覺到,自己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若不能在盡短的時間內擊敗希娜,裡面的血池一旦摧毀,他將逐步得到勝利的資本,他想過對方會以空間類的法術進入城中,卻沒想到,自己的人竟會敗得這般之快,已經快要到最後堅守的時辰了。
但讓他稍顯放心的是,此時結界中所積蓄的力量,足夠他發出最強的一擊了。
佩恩雙手持槍於身前,身體不住在虛體與實體間轉化,整個身體都被濃濃的黑霧所包裹,槍上愈加閃亮的符文更顯陳舊般的神秘、深邃,光芒照實質般不住地膨脹、收縮。
希娜望著前方,佩恩雖然就在眼前,但她卻逐步得到了佩恩氣味的感應,那一式,帶著她所不能理解的力量,在她此刻的狀態下,竟有恍惚的感覺。
這時,希娜周身的十二色光暈逐步傳出一聲聲焦急的聲音。
“小希娜,快凝結你最強的力量,準備應招。對方在準備著天魔式,一式魔族王級強者才能釋放的力量,是以傳承級的兵刃釋放遠古靈體才能達到這樣的一擊,加之萬千血魂之力,在這片結界中,你是躲不掉的,只有以你最強的力量的抗衡,才有可能撐下這一式的力量,只需能撐過去,他自然敗了。”
“撐過去?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希娜感受著那一式的玄妙,發覺,那確實不是自己能輕易抗下的,近乎王者力量的一式,真有那麼無解麼?
一道道劍影在希娜的身前不住地旋成,在這個近乎凝滯的時空中,可對方的那一式在希娜的境地中卻依舊找不到破綻。
這一次,輪迴劍無盡地開始旋繞。不比以往,一式的凝轉已經能夠達到強大的力量,但在佩恩此時準備的那一式壓力下,她需要更強更猛的力量,才有機會擋下那一式……
普賽隆的宮中,一個妙曼的身影坐在最高之塔的頂端,看著那深凝的天幕。
此時,光是那股天上的氣勢就有種讓人呼吸不暢的感覺。
“冒似,已經到了最要緊的關頭?”
鱗姬獨自從在高塔之上,皺風吹起,吹亂了她的衣襯。
她慢慢從衣中取出了一把看似普通的匕首,但上面顯現在細符文字證明了這是一把特製的符文匕。
“希娜,並不需要你來冒險。雖然很可惜不能見到你最後一面,但能看到你走到現在,並實現著我對你的期待,我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開心。”
鱗姬將匕首放在自己的心口,越靠近心口,刺穿了一點面板,匕首上的符文開始閃耀。
“希娜,為什麼總覺得,前世似乎見過你,而且,欠得很深?”
匕身一點點刺穿她的心口,她仿若毫無知覺,任由潺潺的鮮血流下,將其染成一片殷紅。
她感遭到生命力在消逝,力量正在一點點被抽空,那不斷加持在她體內的詛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