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為兄胸中登時豪情千萬,頓感大事可成。就算當rì逍遙觀魚二峰峰主將《坐忘經》送回,我心中也從未放棄過他們。仍將這‘天機勢’的來龍去脈及修煉之法附信贈於他們。縱然他們不肯與我們共研門下絕學,但這天機勢總是學了。”
微漓子聲音漸漸高昂起來,驀然一股凌厲氣息從這仙風道骨身軀湧出,其中夾雜著絲絲血氣將這觀天台籠罩,左側松林內那煩躁的雪蟬鳴聲遽然而止。
“千機林中松,風雷摧不動。千松藏一勢,一鬆如一功。千松入千瞳,千重皆不同。”微漓子低吟道,“可有誰記得當年邀月、參雨二峰我青雲多少弟子傷在這式---大道無術劍勢下。我青雲門賴以威震天下的驚仙劍訣,難道只能在我青雲弟子的屍骨上震懾群小麼?”
觀天台的威壓結界內血腥氣味越來越濃,微漓子那溫潤如白玉般的臉龐變得赤紅如血。
微漓子身後一直閉目的黃袍道人緩緩走上前來,從懷中掏出一個硃紅sè的木匣。
浮雲子與白袍道人眼見黃袍道人拿出木匣,不覺齊上前一步。伸手指著木匣失聲道:“符師----師---,這---這----驚天丹終究給你煉出來了?”
“不錯,若這爐丹藥未成,我怎可離開落寶峰,浮雲、碎玉你二人這些年的事都做的如何了?”符洪道人話鋒尖銳咄咄逼人,語音輕柔異常,如初嫁新婦。
若是青雲門下聽這對話定會驚異,這觀天台上四人竟然是不老、寶蓮、落寶、六指四峰首座在此論事。
“嘿嘿嘿---”浮雲子低笑幾聲,向前踏出一步,右手齊胸捏了一個劍訣,面sè一凝。身上道袍無風自揚,背後衣衫內竟發出嗤嗤聲響。
片刻過後,聲響漸大,猶如金鐘玉鼓相擊連綿不斷。
符洪道人面上漸漸泛起一片cháo紅。微漓子面露憐惜,右手伸出輕輕握住符洪道人白玉般的左手。
符洪道人輕輕掙了掙左手,便任由其握住,一張枯黃的麵皮隱隱透出紅暈,說道:“絳宮重樓十二級,叩關解鎖入神庭。哼!以你的心xìng必是先聚五氣吧!”
“不錯”浮雲子話音剛落,縷縷紅芒夾雜著淡淡的綠氣從其頭頂冒出,到得最後化為一柄紅sè氣劍,四周散發這綠油油瑩光,立在百匯處。
“心曉根蒂養華採,服天順地合jīng藏。肝承氣長玄三光,上合三焦道飲漿,我自神魂在zhōng yāng。”符洪道人面露羨sè輕聲吟道。
頃刻間又面露鄙夷,說道:“只是你心神不穩何談神魂自在?我只道你聚純心火之氣,百年內煉出三昧,不想你三昧未齊便妄參長生之根。”
“師妹,你這倒錯怪了浮雲。”微漓子輕輕說道,面露愧sè望向浮雲、碎玉二人。
“伏於大yīn藏其影,,呼吸廬間見吾形,恍惚不見過清靈,恬淡無yù遂得生,閉塞命門如玉都,脾中之神舍中宮,上伏命門合明堂,通利六府調五行,金木水火土為王,rì月列宿張yīn陽。”碎玉道人吟唱間,百匯處豁地躍出一個小人,眉目清晰、神態自然,儼然碎玉道人縮小百倍般。
“碎玉師弟,你另闢蹊蹺修出元嬰了?”符洪道人面sè逾差尖聲叫嚷起來。
“師姐,一百年來你閉門不出,脾氣還是當初那麼急躁。”浮雲子面露微笑說道。不待符洪道人反駁,走到碎玉道人面前,二人心生相印,四掌相抵緩緩盤膝坐下。
碎玉道人頭頂那元嬰雙手當胸一抱,左掌為yīn,右掌化陽,一個清晰的太極慢慢顯露出來。yīn陽相動之間化為紅綠黃藍青數柄小劍,慢慢的被元嬰雙掌牽引下隨身遊走起來。
“天地無極式,看來你們也吃了不少苦。倒是我錯怪了你們。”符洪道人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