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的平靜被打破了,街頭巷口紛紛議論,一時間流言遍地,蜚語漫天。
“什麼?你說唐家的車隊出事了?那你的人呢?”密室之中,朱由檢冷聲問道。
“屬下…屬下的人也死了,而且是在給屬下飛鴿傳書之後就被害了。”錦衣衛都指揮使陳凡惶恐地回答,他也沒料到竟會發生如此意外。
“還說什麼jīng銳之士,就是個廢物!你馬上派人趕奔江yīn縣城,持我的令牌命那縣令尋出錦盒,帶回來見我!”朱由檢怒氣衝衝,拂袖離去。
陳凡不敢怠慢,匆忙派心腹即刻快馬加鞭前往江yīn縣,務必將那錦盒帶回。
與此同時,宮殿之中,“哦?你是說那個唐家?好,殺得好!哈哈哈…”尖銳的笑聲肆意地響起,無所顧忌地迴盪在皇宮之中。
“派人持聖上旨意趕往應天府,讓那隻會打仗的府尹帶兵前去江yīn縣,劫殺朱由檢的人!至於那東西,帶回來吧!”
“此去江yīn縣城,定會遇到阻攔,恐會生變啊!”
“無妨,你等儘管去安排,老夫自有妙算!”
一rì之內,兩匹快馬,先後飛奔出京城,趕往江yīn縣城。
………【第十二章 乾元道人】………
九月二十一,張家村
與縣城裡的動盪相比,山村裡永遠都是這麼安靜祥和,每天的生活單調充實,rì出而作,rì落而息,順應自然,不違天時。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有的只是淡然自足,返璞歸真,在這裡生活成長的孩子往往都帶有特有的淳樸與單純。
張墨每天白天上山採藥,傍晚回來給爺爺打下手,時不時跑進鬼樹林去看望樵老爹,他覺得這樣的rì子很滿足、很快樂,只是每每聽到旁人說城裡如何熱鬧、怎樣繁華,心裡總會對山外面的世界有著幻象。
他很羨慕自己的兄長可以在外面闖蕩,跟著張秉叔學本事,他也想象著有一天他也會走出去,憑自己的努力開鏢局,成為像張秉叔那樣有名望的人。
要知道村裡每個孩子最崇拜的人就是張秉了,家家戶戶最羨慕的人也是張秉。他還記得爺爺對張秉叔的評價:有膽識有氣魄,坦蕩磊落,重情重義,必定魚躍龍門,終成大器。張墨的爺爺也曾遊歷四方,眼界開闊,自是能看出張秉的與眾不同。
“唉,我什麼時候才能成為張秉叔那樣的人呢?”張墨走在山間的小路上,揹著藥簍,提著藥鏟,低聲嘀咕著。今天收穫甚少,一路上他總是走神,漫無目的的晃悠,不知不覺已近傍晚,只得下山回家。
拐過前面的路口,就可以看到村子了,張墨隨手將藥鏟丟進背後的藥簍,加快腳步。每次路過這個路口,他都會停下來,站在這裡正好能俯視到村子的整個容貌。他喜歡這樣看著自己生活的山村,炊煙飄搖,燈火閃爍,充滿了親切與溫情。
“嗯?”張墨到了路口,發現在路邊有幾根零散的樹枝,看似雜亂無章的擺放,細看之下才能發現人為的痕跡。他先是訝異,隨後面露喜悅,左右看看並沒有人影,他上前將樹枝踢散,鑽進了路邊的樹林之中。
“爺爺nǎinǎi,我回來啦!”張墨推開家門,興奮地喊著。
“你是?”他疑惑的看著坐在屋中正與爺爺交談的道人,這道人年約四十上下,鬢角皆白,仙風道骨,惟有眼角的戾氣較之前濃重,衣衫破舊,隱約可以看到裡面纏著紗布,點點血跡滲透出來,拂塵已是灰舊,與那牆角的掃帚毫無差異。
老爺子看到張墨進來,向道人介紹到:“乾元道長,這是老朽的孫兒,別看他年紀不大,機靈得很呢!”
乾元道人凝眉注視,一語不發,把張墨看的手足無措。半晌,道人展眉一笑,說道:“老人家,您這孫兒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