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仲忙給他拍了拍背,又遞上水給洗乾淨臉,灌下幾大口水後,才終於緩了過來。
「這草別說是驅蛇,就連人都能驅。」
於錄山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又趕緊提醒其他躍躍欲試的學生:「都不許手賤……」
「我摘點回去給你們做點香囊,遇到蛇也不怕。」曲仲倒是神情輕鬆。
「這比雄黃都厲害。」於錄山一臉的劫後餘生:「難怪你能在這山裡自由行動。」
那棵草還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靜靜躺著,草叢裡突然爬出很多大小不一的蟲子,這些蟲子四散奔逃,而要遠離的中心就是那棵草。
早有準備的曲仲從口袋裡掏出個塑膠袋套在手上,折了十幾根後忙把袋子繫緊丟進背簍。
一氣呵成後才長長吐出口氣,於錄山這才知道他剛才一直是憋著氣在摘。
窸窸窣窣--
離著於錄山十幾米遠的地方突然有動靜響起,一條菜花蛇正在往山裡慢慢爬行著。
他從衣兜裡掏出雙棉質手套,學著曲仲深呼吸憋住了口氣,然後撿起那根草揉吧揉吧朝蛇丟了過去。
草在空中劃出個拋物線,根本就不可能砸中那條蛇,就在離著蛇幾米遠的地方掉了下去。
那蛇卻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加快了擺動的速度,沒幾下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這驅蛇草的效果可見一斑。
「這裡的情況我得向上面報告重新評估!」
最後,於錄山也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在地圖上這個位置標記點畫上了個大大的叉。
從山上下來後天已經黑透,曲仲在於錄山的盛情邀約下,在考察隊的駐紮點吃完晚飯才回了家。
段衛國夫妻一去鎮上,段宅裡就會變得很安靜,每天吃完晚飯夏州和盧俊就會回房間打遊戲。
今天卻有些異常,曲仲剛進前院就發現客廳裡的燈還亮著,屋子裡也沒有聲音。
「你們怎麼還沒去休息!」推開落地窗,曲仲探頭進去,果然看到夏州靠在沙發上發著呆,而盧俊則在旁邊用筆記本剪輯著影片。
一看到曲仲,盧俊努了努嘴:「這會兒正在重學思想品德教育,感悟人生呢!」
曲仲:「……」
夏州回神,幽幽地看了眼曲仲,緩緩吐出句:「我們是好朋友嗎?」
「說什麼屁話呢!」盧俊暴怒,右手直接一轉扭住了他的耳朵:「曲仲哥還什麼都沒說,要去的是你不去的也是你……你指定是有什麼毛病。」
「哎呀呀,痛!」夏州嚎叫不停。
「說吧,出了什麼事啊,竟然讓你都開始反省自我。」曲仲挽著袖口走進,大有他不說實話就準備動手的樣子。
「今天廖影帝給我打電話了……」
夏州忙坐直身子,老老實實把下午他和廖曄雲的電話內容交代了遍。
當然,其中還有他大篇幅的心路歷程,以及現在是如何的想法。
廖曄雲把節目組發來的合同也傳送了份給夏州,十分後悔不應該勸他們去參加這個節目。
何況曲仲本來就不願意,如果因為自私的想法讓人受了傷,恐怕連他都原諒不了自己。
廖曄雲的這一番話直接讓還處於輕飄飄狀態的夏州猶如被一盆冷水澆醒。
比起自私,夏州覺得自己才是真自私。
畢竟比起廖曄雲,他和曲仲才是朋友,人家都能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他是經過提醒才幡然醒悟。
所以……他衡量了一番後艱難做下了決定。
「這個節目就我去,你和盧俊就別去了。」夏州握拳揮舞,信誓旦旦地保證:「我一定會贏!」
「果然有大病!」盧俊冷哼:「曲仲哥不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