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有工作,哪有什麼誤工費。”我把紅包又塞回去,“不行,這錢我不能收。”
“哪有這麼多話,要你拿著就拿著。”蕭然急了。
急了我就怕你啊。我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嗓門也大了三分:“不能要就是不能要,這是原則問題。”
到後來,事情就演變成我跟蕭然在推來推去,一屋子的人在旁邊饒有趣味地看著我們,阿姨連碗都暫且泡在水池裡。唉,為什麼故事一旦發生在我們身上,結果就那麼奇怪呢。
我回到學校就身陷水深火熱之中。缺了好幾天的課,光借筆記抄就累的我沒時間理會蕭然。舍友們一到臥談會的時候話題就毫無例外的落在我跟蕭然身上,死命逼問我們是不是倫理禁斷,衍變為情侶了。哼,拜託,說情侶是褻瀆我們的關係。情侶終究免不了分手的一天,而我們卻是情比金堅。不說,說了你們這些八卦女也沒辦法理解我們的感情。知道什麼叫青梅竹馬嗎,我們這樣的就是,別以為十四歲開始的就不是兩小無猜。
五月底要考解剖學,六月份要考CET—4。我坐擁書山題海。
八卦就八卦吧,水至清則無魚!
本來是計劃要去蕭然學校一趟的,可是這麼一件事以後,我實在是擠不出時間了。別說什麼把書帶到他那邊去看的安慰話,我知道,那完全是自欺欺人。眼睛忙的不行,哪還有工夫去看書啊。
蕭媽媽打電話跟我說,她回家的那天晚上,蕭然半夜偷偷跑進她房間,看到她躺在床上才長吁了一口氣,出去又仔細把大門關牢。
我拿這件事嘲笑蕭然。他氣急敗壞,怎麼回事啊,讓你別跟藍洛混的,你怎麼跟我媽也混起來了。
“怎麼著了。”我在電話裡喊,“蕭媽本來還想認我當乾女兒的。可是藍洛說她先進的門,非得堅持要我叫她姐姐,我才不要叫比我小的人姐姐呢。所以這個乾親才沒結成。不說了,我得練聽力了。哦,對了,這個星期我就不過去了。下週二得考解剖。”
“不行,你答應我要過來的。我連計劃都列成了一張表了。你怎麼能不過來看我。”
“拜託,大哥,我都已經看你超過一百個小時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可我想看到你啊。”
“得了吧,沒什麼好看的,除了這兩天養的好,下巴又圓了一點,該啥樣還啥樣。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每次和你打電話都沒半個小時就收不了尾。”上帝,照這樣下去,我這十二套卷子考試前一定會練不完。都是蕭然。
考試的時候是我們最落魄的時候。宿舍是北向西曬,傳說中的夏暖冬涼。我們宿舍沒有電扇,更不用說空調。去商場買了小檯扇,拖上接線板。下鋪的人還好,風扇可以放在凳子上;睡上鋪的我跟閔蘇就慘了,沒地方供風扇落腳,就只好放在床上。大學的那種鐵架床大家都知道,翻個身都怕從床上摔下來。學校面積是越來越大,很多高校都得配上校巴,可惟獨沒有與時俱進的是宿舍的面積和床的面積。真奇怪學校為什麼能留出那麼多地方養魚養青蛙,偏偏就沒有足夠的空間留給學生睡覺。
我們睡在這樣的床上是活受罪,動也不敢動,只怕一激動,電扇就飛到地上去了。後來實在是忍無可忍,我們每天不磨到圖書館關門趕人就堅決不挪窩。蕭然這些天一直在找我,打了電話吧又不說話,我都快被他折磨的神經衰弱。
姓蕭名然的,你要敢再騷擾本姑娘,本姑娘就翻臉。
把手機往枕頭下面一丟,我們四個集體看書去了。知道看書時的大忌是什麼嗎?不是發呆,而是發簡訊,一條簡訊耗時看著不覺得多,幾十條一下來,那時間是相當的可觀。老三的男友說,這學期不要再聯絡,他要考試;暑假也不要再聯絡,他要去社會實踐。老三說好。我們覺得怪怪